毕竟在这里,阮家老爷子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巴结讨好,谁还会挑个时间。
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这次的寿宴最主要的目的不是为阮老爷子过大寿,而是推出那个一直活在暗处的阮町,那个同样美丽耀眼,却又无法以阮家人的身份真正站立在这个舞台上的女人。
可惜,阮老爷子设计好的所有环节,却被阿丑说出的这句话打破。在如此不堪的姿态下,即便是阮町出来,背负的也绝对不会是赞美,只这一点,就不得不让老爷子心塞。
他伸手指着地上的阿丑,威严怒视,“我不管你是谁,从哪里听到这些信息。我的孙女阮清此刻已经在澳大利亚。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不过,自怜者必自作,管家,将人请出去!”
傅少宁的脚下意识地往前跨了一步,随即却被阮老爷子的一个眼神止住。他低头看着地上的阿丑,眼中闪过复杂的情愫,只不过转瞬间又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淡漠疏离,和遥远的似乎无法触摸的缥缈怜悯。
阿丑看的真切,混着眼泪扬声大笑。
“自怜者必自作!爷爷,您这句话说的真妙。”
两世的记忆在这一刻在脑海中汹涌翻滚,阿丑兀自站起来,目光凌厉地瞪向已经带着仆人走过来要拽她的管家身上。那管家在阮家已经几十年,对阮清的秉性脾气了解的通透,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女孩会有一天,用这般的眼神望着自己,如粹了毒的剑,见血封喉。
管家愣在原地,怔怔地唤了一句,“小小姐!”
阿丑冷笑,“黎叔,你在阮家呆了多少年了?”
“三,三十五年!”管家诺诺,腿抖了一下。
“三十五年,很好!阮家子孙薄弱,自我父亲那一代,就已经独根独脉,是不是?”阿丑的声音清丽响亮,整个大厅都听得真切。
管家不明所以,看了阮老爷子一眼,却还是点了点头。
冷锋微微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越发好奇,这个看上去最落魄无助的女人,内心究竟住着一个什么样的人。
阿丑没再和管家说话,而是就那样,赤裸着半截胸口走向阮老爷子,丝毫不畏惧躲闪,也丝毫没有羞耻之色。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