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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
“放过他也不是不可以,你学着狗在这院子里爬两圈,今日我就放过他!”
已被打得意识半昏厥的商临渊听到这句,猛地清醒过来,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苏栩死死的护在了身下。
苏栩看着人多势众的侍卫,眼中是满满的恐惧和仓皇。
她死死咬着唇,声音颤抖:“我爬。”
苏栩跪在地上,爬了一圈又一圈,院里的嘲笑声像针尖一般刺入她的耳中。
她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在颤抖,却依旧一声不吭。
“商临渊,今日这贱婢替你受过,看她可怜,我们便放你一马,哈哈哈……”
看够了天子血脉的卑微模样,侍卫们放开被死死压在地下的商临渊,讥笑着一哄而散。
苏栩停下已经爬的麻木的手脚,好半天,走到愣愣半跪在地下的商临渊面前。
她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梨花酥摸出来递给他,甜甜的笑道:“临渊哥哥,这是梨花酥,你快尝尝,我护的很好,一块都没坏!”
商临渊死死捏着拳,盯着苏栩好似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笑脸,将那还带着她身体余温的梨花酥抢过来,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苏栩愣了愣,只听他冰冷而愤恨的声音:“他们让你跪你就跪吗?苏栩,你没有脸,没有尊严的吗?”
苏栩看着地上的梨花酥,眼圈慢慢泛了红,她喃喃道:“临渊哥哥,梨花酥在宫里很难吃到的……”
月光笼罩着商临渊的侧脸,像是镀上了一层寒光。
商临渊看着这样的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那么一句话:“滚!”
说完,他蹒跚着回了房,重重关上了门。
苏栩呆呆站在原地,眼里泛上一层荧光。
她看着紧闭的房门,感觉夜晚的风,凉进了心里,冷的她浑身发颤。
这个梨花酥,是她帮管事嬷嬷洗了一个月恭桶,才换来的。
她一点都舍不得吃,全部都捧来送给他。
苏栩将地上碎掉的梨花酥捡起来,捧在手心,上面已经沾了泥灰。
见房间灯火灭了,苏栩似乎才回过神来,一瘸一拐地转身离开芜院。
她边走边吃着已经碎掉的梨花酥,一口接一口,眼泪顺着脸颊一点点掉进月光里。
她细碎的声音埋进夜色里,没有人能听见:“临渊哥哥,没有人不想要尊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