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要他的命。”接着竟然坐在旁边椅子上嚎啕大哭,周围是几个吃饭的客人捡起红绿各色的票子,揣进兜里,快速离开。
看来最近不少人跟他借过钱,想想也是,两条命赔了六十万,在穷乡僻壤够买下镇上半条街,多少人一辈子在土里刨食,谁见过这么多钱。高铭对这个满身酒气的人印象并不好,但事情今晚必须解决,耐着性子凑到季国庆耳朵边低声说道“最近经常看见你老婆孩子吧,换个地方说话。”
话一出口,季国庆瞬间停止了哭嚎,酒,醒了。不过并没有挪地方:“我不出去,老刘,给我清个包间。”
不愧是这店的老客,不大工夫小饭店最里面一个不大的包房清理出来。俩人进屋,季国庆关好房门,还往外又多看了一会,稳了稳神:“我不能出去,她们娘俩一直跟着我,可我也没办法。你是怎么知道这事,我可没敢跟任何人说过。”
“你是因为这家狗肉馆经常在门口杀狗撒狗血吧”高铭不屑,自己老婆孩子都怕,好歹两人的命换来你现在的花天酒地。
“你误会了,不是怕”季国庆看穿了这个黑瘦男人的想法:“我一开始跟你想法一样,即使死了也是一家人,不过是死的冤,我想着回头多少点纸钱让她们在那边好过一点。不过,她们不一样,一到半夜就变。”
原来薛小苗和季田田死后就一直在死去的那个路口徘徊,刚开始季国庆只是每天入夜能在家门的路口看见她们,就买了很多黄表纸香烛烧了,没有用。反而两个鬼魂像是有了点意识,老季走到哪跟到哪,再后来就是经常在半夜变成刚被撞死的那副模样,满身血渍,薛小苗的脑袋被压碎了一半,往下滴答滴答的滴着红白之物。嘴里含混的嘟囔:“我的头,还我的头。”季田田也好不到哪去,哭丧着个鬼脸,眼睛里流淌出的不是眼泪而是猩红的血水:“爸爸我的尾巴丢了,我的尾巴丢了。”
打那之后季国庆每天过的浑浑噩噩,农村人懂一些浅显的道理,比如,鬼是怕狗血的。他肯定是不舍得用狗血去泼这娘俩,但也吓得不轻,每天躲在狗肉馆避祸。晚上经常是直接搭几个凳子睡在店里。老板不知道怎么回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