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的憔悴。
她刚下楼，言斯年就即将出门。
在他手即将触到门把时，犹豫许久的夏晚柠终于开口：“我昨天说的话都是真的。”
一夜的时间，让她清楚只有脱离这段痛苦的婚姻，才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言斯年眸色一暗，突然转身朝她走近。
女人的体香钻入鼻中，他微微皱眉，却并未后退:“夏晚柠，我昨天说的也是真的，虽说言家不能离婚，但没说不能丧夫。”
夏晚柠的脸色惨白：“言斯年，你有没有想过，你出事了奶奶该怎么办？”
她的关切，换来的是他的嘲弄：“你是担心奶奶，还是担心分不到遗产。”
夏晚柠看着眼前的俊朗男人，酸涩在眼眶中打转。
明明他是她年少时的绮梦，可自己在他心里，为什么这般不堪？
“我会净身出户，不要言家一分钱。”夏晚柠垂下眸子，不想让他看到眼底的脆弱。
“幼稚！”
言斯年黑眸一沉，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安心医院。
夏晚柠刚到医院，就迎来言艳琴劈头盖脸的指责：“你这是化得什么妆，跟个鬼似的！”
面对无端指责，夏晚柠只能心平气和。
言艳琴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像打量着一件物什：“进去！”
夏晚柠刚要迈步，抬头看向门牌：“妇产科？”
“当年你挟恩图报，舔着脸非要嫁进言家，你不会以为你肚子几年没有动静，言家不会采取行动吧，难不成你要让言家绝后？”
这番话气得夏晚柠浑身发抖：“当年我早就同意退婚，夏家也从来没想要奶奶的人情，我更没有伤害过自己，而且明明是你要挟我爸……”
“啪！”
一记耳光甩到她脸上，言艳琴一脸狰狞：“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想保住夏家就把乖乖当你的哑巴，进去!”
看着蛮横的言艳琴，夏晚柠强忍着心底的愤怒。
父母的两鬓早已斑驳，她不能让他们承受惹怒言家的代价。
所以，她能选的只有妥协。
冰冷的手术台，惨白的无影灯，和夏晚柠空洞的眼神形成鲜明对比。
泪水滑落，隐没进发丝，消无声息。
检查完毕，她颤着腿慢慢走出手术室。
耳畔传来言艳琴不屑轻哼：“这么多年都得不到丈夫的心，要我，真不如死了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