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兀回家,都先在河里游一下,洗个澡,再爬上岸来,摇头晃脑使劲的抖一下,水珠四射,惬意地伸出爪子扒扒耳朵,然后就撒着欢儿地跑到小兀旁边,欢快地摇着尾巴伸出舌头“哈嗒哈嗒”地撒着娇,有的时候甚至扑到小兀身上,弄的小兀身上也潮乎乎的。
今天大黄看小兀骑自行车没有下来,就一会儿跑前,一会儿跑后,一会儿又绕到旁边。小兀就在大黄热烈欢迎之下回到了家里。
小兀的家在村中间的道北,院子前面是一排树,有榆树、柳树。院门是木头做的栅栏,门一开,“吱吱扭扭”响。院子一半是红砖铺成,一半是泥地。靠院子北面是三间红瓦房,院子西边有一个玉米楼,是秋天秋收后用来装玉米的。院子的东边,房子的左前方有一口压力井,小兀有记忆起井就在那里站着,把井把一上一下的按压,井嘴就哗哗哗的淌出水来。
妈妈总抱怨,刚打出这眼井的时候,水又清又甜,现在味道已经不好了,总有股腥味儿。
“我回来了。”小兀下了自行车,兴高采烈地喊道。
“回来啦,洗把手,等会儿包饺子。”妈妈正弯着腰站在井那儿洗黄瓜。
“妈,又吃黄瓜鸡蛋馅儿的饺子呀,啥时候吃顿肉饺子。”小兀一看妈妈洗黄瓜就明白要吃什么了。妈妈拌的黄瓜鸡蛋馅儿挺鲜的,但小兀有点儿馋肉了。
“等下一个集,让你爸去集上买点儿肉,比齐家便宜。”妈妈一边说一边拿着插菜板子开始插黄瓜,一会儿就插了半盆儿。
多年的劳动生活,妈妈干活儿特别的麻利,但妈妈不是那种壮劳力,所以干完农活往往累得不行,因此家里就乱乱的。
小兀和妹妹放假的时候,就把家里收拾一下。用妈妈的话来讲,自己是娘娘身子丫鬟命,不像别的劳动妇女,五大三粗,干活不累,自己身子弱,经常累的半死不活,但也得干,不干活儿怎么样呢?在农村,农民就是靠那点土地活着。
但妈妈的手总也不长茧子,所以格外遭罪。活儿干得多了,就磨得泛着血筋,看着都疼。
小兀总劝妈妈带上点儿手套儿,妈妈说,隔着一层布,干活不顺手,所以妈妈的手基本常年都有血口子。
“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