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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桓蹙眉,身形未动。
上官梨看着他,嗓音中的苦涩蔓延成海。
“一次就好,求你……明日我便离开季府,自此不复相见。”
一字一句,撕扯着咽喉挤出,浸满卑微和痛苦。
季桓一怔,心头毫无征兆地升起一抹前所未有的沉闷感,让他呼吸压抑。
他伸出手,将那颤抖的女人搂在了怀中。
怀中人,瘦骨嶙峋。
“叩叩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温暖一刻。
“大人,晋宁公主来了。”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季桓身形一僵,松开了抱住上官梨的双臂。
上官梨脸色一寸寸发白,有些仓惶地拉住了他的手:“不……季桓,不要走……”
任性无理也好,胡搅蛮缠也罢。
只此一次,求他不要为了那个女人离开自己。
季桓一根根掰开上官梨冰凉的手指,薄唇吐字如冰。
“早些休息。”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还有再次被关上的房门,上官梨无力的蜷紧了手指。
就好像溺水之人,无论如何都够不到救命浮木时那般绝望。
书房。
季桓对江知诩行了拱手礼:“锦衣卫指挥使季桓,见过公主。”
江知诩看着他,眼底闪过一抹哀怨:“你我非要这般生分?”
“君臣之礼不可乱,不知公主深夜到访有何事。”季桓语气平淡无冷意,却字字透着疏离。
江知诩神情带着愠色:“再过几日你便是我的驸马,上官梨为何还住在你府上?”
“答应过公主的,臣自会做到。贤妃寿辰之前,臣定会让她离开。”季桓说道。
季桓这幅样子,让江知诩心情更为恼怒。
“你我志同道合,办案配合默契,结为夫妻应是喜上眉梢之事,为何你一脸不情愿?”她语气透着咄咄逼人之意。
季桓神色毫无畏惧之意:“臣从不将公私之事混为一谈。”
江知诩不甘心追问:“你若对我无意,那日为何在歹人手中拼死救我,并为我挡剑?!”
季桓眼神坦然:“锦衣卫与六扇门,同为兄弟。守护每个人,是臣的职责。”
江知诩眼底闪过错愕:“我心许你,你竟只把我当兄弟……”
她怆然笑出了声,画着精致妆容的眼眸浮现一丝扭曲。
“即是如此,那本公主便打开天窗说亮话。”江知诩深吸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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