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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加府上几个有头有脸的管事,男人们在外间坐着,女眷则被安排在偏厅。简简单单并不隆重的一个满生日过得也算温馨。然而散席的时候老爷许是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踩空一脚,扭了脚脖子,踝处肿得老高,不能下地,脚一放到地下就疼得不行,只能在床上躺着。如今已经让大管事给太医院送了请假条去,少说也得七八日方能将养好。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不巧,老爷扭伤脚脖子的地方正好是暮春之际姚大图摔个大跟头的地方。姚府西苑像是有鬼似的,那里几乎不住人,因为姚家人丁稀少,所有人都集中住在东边。
本来热热闹闹的生日却因为姚子柏扭伤了脚而显得诡异起来,夏氏母女更是断定姚府有鬼,必须请个驱鬼先生回来把恶鬼捉走。葛氏不像夏氏母女这般迷信,然而心里毕竟有些怅然,父子两在同一个地方出事,真像是撞了什么邪崇。不过说起请驱鬼先生,葛氏还得掂量着家里的财务情况才能下决断。老爷不过是太医院的一名医官,老实说以老爷的薪俸根本养不活一大家子人,还好姚家在金陵还有祖屋可以出租,苏州的几处庄子住着几户佃农,一年四季送些新鲜瓜菜过来,从这个上还能省下几个钱来。
此时夏氏母女并余氏母女都在葛氏屋里,几个人都绷着脸,像在开批斗大会似的。婧好身穿珊瑚粉撒花烟云绸衫,系着苏绣牡丹花纹百褶裙,婧姝发现婧好不说话拉长着脸的样子跟夏氏越来越像,母女两个真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婧媚只比婧姝小一岁,一张小圆脸透出一股灵气,平时说话语速极快,身上那件水红色桃花纹圆领锦裳还是去年生日的时候婧姝送的。
先开腔的是夏氏:
“你是当家人,现下只要你一句话,这驱鬼先生请还是不请?”
葛氏皱了下眉,瞥坐在右手边的夏氏一眼,果断的说:
“府上哪来那个闲钱请驱鬼先生。”
“哼,若说请驱鬼先生的钱都没有,这个家可就当到头了。”夏氏说话难听,葛氏也不是好欺负的,“啪”一掌拍在花梨木小圆桌上,立起身,提高音量对着那蛮横无理的夏氏道:
“老爷的薪俸还不够养这个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