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呛了好几口水，竭力抬头汲取着车厢中残留的空气。
突然，一道手电光打了过来，离程韵越来越近。
看着那身影在灯光下橙色衣服上的反光条，程韵瞬间反应过来，是消防员来救她了...
魂未定感。
男人的身体明显僵硬，程韵的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
她仰头，看到了厉皓然被雨水浸得通红的双眼正直直盯着她。
“怎么……是你？”程韵的声音在颤抖。
厉皓然不说话，将她抱了起来往浅水位置走。
到了安全区域，他将程韵放下，上下扫视一番确定她没有大碍后转身就走。
“你知道车里是我？”程韵大声问道。
厉皓然的脚步顿了一下，一言未发，头也不回地大步走远，他手臂上全是血，是刚才将程韵带出车窗时被碎玻韵划上。
程韵想喊住他，医护人员已经匆匆赶了过来，要带她回医院做个基本检查。
“他总是这样，不确保所有人都救出来之前，是不会管自己身上伤的。”耳畔的声音有些熟悉，程韵扭头一看，居然是李小芸。
她有些惊讶，半响才想起一句话——
哪里有危险，哪里便有厉皓然。
哪里有救人英雄厉皓然，哪里便有白衣天使李小芸。
这是整个消防大楼传遍了的佳话，程韵从不敢记在心底。
如今看来，了解厉皓然的人的确是李小芸。
而她程韵，只是个外人。
“以前他总说他可以为了国家为了人民牺牲，但是因为我会更贪恋活着……现在看来，他又置生死度外了。”
程韵对着李小芸浅浅一笑，面不改色地上了救护车。
李小芸脸色有些尴尬，但还是很好的稳住了情绪，一同上车。
医院，程韵换了身干净衣裳，配合医生做检查。
确定无大碍后，医生给程韵开了盒抗病毒口服液，然后让她回家多喝热水驱驱寒。
程韵道谢后正要离开，李小芸拦住了她。
“我们谈谈吧。”
回望城市这么久，也该正式聊一聊。
休息室，李小芸给程韵倒了杯温开水，没有委婉直接开口道：“晨晨不是厉皓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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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水中站稳脚步，还来不及抬头看男人的脸，对方拽着她一扯，身旁的汽车一个晃动，彻底下滑淹没在了水中！
程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