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垂下眼睫，遮去眼眶的热意：“方姨，我好像做错事了……”
如果那天自己没有去看爸爸，他是不是就不会死？！
闻言，方姨眼中溢满了心疼：“别胡思乱想。今天是顾老爷...
的僵硬让她身上冒了层冷汗。
幸好这时，顾家的管家过来扶着顾长倾下车离去。
舒宁坐在车里，看着他的背影慢慢垂下了眼。
幸好，他没有等自己，也没察觉出自己的异样！
很久之后，舒宁缓了过来。
她独自走入大厅，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顾老爷子，走上了前。
在顾家，这位长者是唯一一个对她好的人。
“顾老爷子看着孤身一人的她，拍了拍她肩：“扶我去趟书房。”
到了书房。
舒宁扶顾老爷子坐在椅子上，自己屈膝跪在他身旁。
“孩子，你爸的事我听说了，逝者已矣，但你还活着，别太自责了。”顾老爷子叹了口气，语重心长。
舒宁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顾老爷子知道她心里过不去，也不再提：“爷爷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轶辰的眼睛是个意外，和你无关。爷爷年纪大了，陪不了你们几年，所以爷爷厚着脸皮求你一件事，永远陪着轶辰，好吗？”
他看着舒宁，一双浑浊的眼中充满了期望。
舒宁鼻尖酸涩，垂下了头：“对不起……”
她知道，自己该答应的，她喜欢顾长倾，也想过一辈子都陪着他。
可现在，舒宁觉得自己真的好累，也好想家……
顾老爷子闻言有些失望，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挥了挥手：“我累了，想歇一会儿。”
舒宁退了出去，回到大厅。
顾家人围在一起不知在说什么，其乐融融。
而她就那么站在书房门口，和他们犹如两个世界。
舒宁早已习惯，转身往房间里走去。
可刚拐角，她却忽然顿住。
舒宁怔怔看着顾长倾嘴角的笑容。
她有多久没见过他笑了？
舒宁看着，视线慢慢落到他对面的人身上——
原来是她啊！
柳玉妍……顾长倾的初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