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四处看了看,天光很亮,好像又是新的一天开始。
“今天初几了?”我揉着太阳穴问道。
“都初九了!”蒋老师递过来一杯热水和几粒感冒药:“你都昏睡了快两天了......”
两天?
陈嫂出事的那天是初六......
我猛地抓着被子,怔怔地望着蒋老师:“陈嫂她......”
“明天安排去火葬场,你要是不急着去实习的话,和我一块儿去吧!”
蒋老师露出苦涩的微笑,转身走了。
我昏睡了两天?
等等。
我捋了一下时间。
第一次做噩梦是初三的晚上,确切地说是初四的凌晨。
而初四那天我们去了山下的养老院,回来之后接到了崔芸的电话,她那天下午做了流产手术,晚上我就看到了伏在她身上的一只“魅”。
初五,楚墨到来,晚上我梦到了萍萍要勒死陈嫂。
第二天,初六的晚上,陈嫂自缢在了地下室。
我应该是初七看到督察把陈嫂的尸体抬走的,下午我就愣怔了片刻,冲到了青云街五号。
但是今天却已经初九了!
初七的晚上和初八的一天一夜,我在哪?
刚才蒋老师却说,我因为吃药昏睡了两天。
脖子间却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我忍不住用镜子照了照,看到了一片淡淡的痕迹。
青云街的一切,究竟是不是梦?
第二天,我准备陪着蒋老师去火葬场。
陪着她走出大门的时候,脑海里却在想萍萍在消失前对我说的那些话。
“你大概不知道自己是谁吧?最好回去问问你那亲爱的蒋老师......”
我忍不住朝蒋老师看了一眼。
她一脸哀愁憔悴的神色,这个时候突兀地去问她我的身世,是不是会让她心里不好受?
我决定暂时放下这件事。
我们在走出门口的时候,看到了楚墨那辆黑色的高级轿车。
“蒋老师,墨总知道你们今天要去火葬场,亲自送你们过去!”
还是前几天那个年轻的黑衣男子,恭恭敬敬道。
我望向黑色轿车的后座,眉头微蹙。
楚墨出现在孤儿院的次数是不是太多了?
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犹豫的蒋老师,很希望她拒绝。
“蒋老师!上车吧!去火葬场还要一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