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下去,左侧的脸颊好像擦到一个温温的布料,我很镇定,又坐得笔直。
叮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又会来这里。穿过曲曲折折延延回回的楼梯,我站在了图书馆的二楼。我第三次来这个地方。
阿择就坐在那里,他眯起了眼睛。看到我来,没有意外,没有惊奇,对我打招呼的表情就好像我每天都会来,每次都跟他一起来一样。轻拍了下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去他身边坐着。
我去了,然后坐了下来。
我来的路上又碰到了竣翔,他善意地朝我微笑,他问我要去哪里,我说四处逛逛,可能去图书馆吧,我从来都不骗人,尤其不想要骗她。
"嗯,很好,你要加油噢,林林,我觉得只要你愿意,你能做得好任何事情。"他笑着这样说。他以为我去看书,去找资料。当然,也许我也是这么想的。
来的时候我没有想任何问题,为什么要去,去了要干什么。我只是凭着感觉,来到了这里。
"你不问我这段时间做什么去了吗?"阿择把头转了过来。
"我问你,你会告诉我吗?"我反问。看着他的脸,我想到了小君,想到了罗如,想到了赖名,还有那个人。
"你问问,看看我会不会告诉你。你问了就知道。"他好像心情不错。不过,我每次在这里见到他,他都是这样一副样子,身上的戾气好像收拾了起来,难道真的是书对他有净化作用。看起来特别的具有欺骗性,跟那群重点班的书呆子相比更像是一个好学生。
我不喜欢回答他这个问题。我学着他刚才的样子,眯起眼睛:"对不起,何泽。"我郑重其事地道歉,为我那天的鲁莽,我是在为自己找一个干脆的开脱,我相信他理解。
"对不起?哼~"一时间,他好像在一秒钟之内把刚刚收起的棱角都释放了出来,
"你对不起我什么,林雅惠,你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阿择的语气并没有特别的严厉,我想和他一起干过架的人,不管是对手还是所谓的战友,包括阿瑞,可能都没有听到过他更加温和的语调。
"其实我也不知道对不起你什么,阿择,我的这声道歉,是希望能和你划清到以前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