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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冷,都快赶上在草原上了。”
“是谁夸口自己在寒州草原上冬天能光着膀子杀五十个蛮子的?怎么现在跑到北方的大山脚下,反倒叫起来冷来了?”另一位看起来略为有些清瘦但眸中精光奕奕颇为有神的将领笑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真是假回去你去先锋营问问营里的千夫长楚休便知,我贺若弼说话一向有一说一,从不扯谎!”
“老贺你是当我傻么?你是前锋营统制,就算扯谎了,楚休敢拆你的台?”
那个叫贺若弼的汉子摆了摆大手,“不说了不说了,我说不过你,论这嘴皮子功夫,军中谁不知属你毕山朔高深莫测无人能及。”
毕山朔一笑置之,不再和他多争执。连日以来行路,两人总要在感到烦闷之际互相调笑几句,武侯也都听之任之。
他们几人都是数十年前相识在帝都军校中的老朋友,用当年的军校老师的话说毕山朔在那时起就与现今的武侯荆胥“朋比为奸”,贺若弼更是比他们还要大上一届。
平日里在军营之中他们自是难得苟笑,万事以武侯军令为尊。如今身在荒外古道,又不值战事,三人马匹已将后方诸人拉开了一些距离,言语之间便随性放肆了几分。
不多时,五原城已经近了。
“说起来侯爷也还未曾见过那位在云州驻守了二十多年的本家家主吧?”贺若弼抬头看向前方越来越接近的五原城城门,城门之上城头的“五原”二字据说是昔日大齐开国皇帝威烈帝在城中留下的手笔,还在城内特请巧匠之士雕凿于城头。
武侯挽绳轻勒了座下那匹通身雪白有着寒州野马血脉的坐骑,这匹名为白夜照的名马缓缓放慢的步伐,临近了目的地,跑马而至未免有些失礼。
这二百余将士或快或慢皆已勒住了战马,他们已经看见了前方人前飘扬着的“齐”字与“荆”字大旗。
“全无印象。但镇北将军说起来的话算是我的世伯。据说在我刚出世时还与我有数年的抚育之恩。”武侯下马,面向前方数百步外那个看起来如文士般却身着荆氏百年间在家主中传承的墨青色重铠的男人,悠然道,“不可失了礼数。”
“是。”
二百余人齐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