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口，却无法准确回答。
安甜甜也不逼他，转移了话题：“谭哥，你身上全是血，会吓坏其他人的，我们先换了好不好？”
谭慕城撑开掌心，上面的血渍混合着汗水，泥泞不已。
“乔成哲怎么说？”
安甜甜长叹一声：“乔家真的不是个东西，就因为看见自己妹妹公布了要跟你离婚的消息，他觉得乔家就要玩完，所以干脆让她好好当个谭家的亡妻……”
谭慕城垂眸，眼泪滴答落在地面，清脆声响。
他到现在才明白，昨晚乔冬暖说的话全是真的，没有任何一句假话。
抬手捂住双眸，他抖动的双肩还是预示了此刻的痛苦和悔恨。
安甜甜也鼻酸地拍了拍他肩膀，不明白这个好友怎么一直都在经历这些，更不明白，同样是亲人，怎么能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我要他死！”
安甜甜一愣：“什么？”
谭慕城慢慢站起，发麻的双腿让他搀扶着墙，但眼底的狠意却毫不掩盖。
“谭哥，你要去哪，我跟你说，你别做傻事啊！”
谭慕城慢慢回头看着她，嗓音冰冷刺骨：“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是吗？！”
安甜甜摇头，一脸的恐慌：“那是法律去判的，不是你，你别忘了乔冬暖还在里面，咱们要等她醒来不是吗！”
谭慕城笑了，但笑容未达眼底：“她不会想醒来的，因为我不信她，我害了她，所以我要为她报仇！”
安甜甜拽着她的手徒然收紧：“谭哥，你还有父母啊——！”
谭慕城愣住，一脸荒芜：“是啊，还有我妈也伤害过她……”说完，他就慢慢靠着墙边滑落。
安甜甜诧异：“又怎么了？”
谭慕城看着病房门，慢慢说出了莫向红对乔冬暖的事情，以及自己那一张支票。
安甜甜彻底瘫在原地，看着谭慕城的目光里，都带着不可置信。
她说：“谭哥，你真的糊涂啊！”
直到现在她才明白，程铮为什么会说他有时候比那墨时寒更残忍。
谭慕城想到了所有人都提到的朋友圈，他打开不常用的微信，翻到乔冬暖的头像，点开一看，全是她给自己的留言，最后一条是今早上发的。
时间是他们去民政局的路上，上面就一句话：“不论结局，很高兴认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