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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力吞咽。
她想多吃两口,却怎么也吃不下。
“真是个菩萨,上辈子欠你的。”
吴红霞瞥了一眼几乎没动的粥,起身走向柜子,却是拿了块巧克力递给了裴恬。
舅妈的嘴巴总是不饶人。
裴恬眼里泛着光,笑着接过。
她抿了一块,甜蜜的味道让她想起了小时候,有些怀念的问道。
“舅妈,你为什么小时候总是不准我吃糖啊?”
吴红霞看着她,说:“你舅舅也很喜欢吃糖。”
随后她又把巧克力拿走了。
“只准吃这么多,你舅舅就是太爱吃糖了。”
裴恬看着舅妈佝偻的身影,突然想起舅舅就是因为糖尿病去世的。
她眼眶发酸:“我都听你的。”
半夜。
裴恬躺在床上,强烈的头疼再一次席卷而来。
发病的情况一次比一次来得快又猛。
鼻口有些湿润,她打开床灯,却只能看到模糊一片,她摸索着找到药,干吞了下去。
只是,吃药已经没用了。
裴恬强忍着疼没有吭声,她不想看到舅妈伤心难过的样子。
可是她感觉自己快撑不下去了……
手术前一天。
裴恬戴着帽子,等在陆池舟家门前,想好好道个别。
等到月亮都冒头了,院子门才传来动静。
陆池舟踏上阶梯,看到了裴恬。
他有些恍惚,明明也没多久,但总觉得好像有很久不曾见到她了。
看着裴恬异常苍白的脸色,陆池舟皱着眉问:“你生病了?”
裴恬愣了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半响才说:“没有,最近太忙了。”
她举起了一直握在手里的玻璃珠。
那玻璃珠很小巧精美,里面还有个小月亮。
“池舟哥,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送了我一颗玻璃珠,现在,我也送你一颗吧。”
陆池舟静静的看着她手里的珠子,没有接。
“我们不是小孩子了。”陆池舟冷漠的说。
裴恬眼角微微下垂,掩饰着眼里的落寞和难受,手慢慢的收了回来。
“你还有什么事?”陆池舟冷淡的问道。
裴恬抬起头,勉强扯出笑。
“对不起,我可能没法参加你的乔迁宴了,我在隔壁凌城找了新工作。”
陆池舟一怔,莫名的有些烦躁,丢下一句“随你”,就回了房。
半夜,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将陆池舟惊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