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复杂的目光已经将她凌迟了一遍。
楚家人都死了，为什么她这个公主还活着，甚至出现在仇人的宴会上。
她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险些呛住，努力维持着最后的体面。
蔺伯钦注意到她的动作，微微皱眉，但很快别开眼。
苏茹将一切尽收眼底，得意一笑。
楚姮，这才刚刚开始，你就受不住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得到苏茹示意，翠儿上前大声宣布：“今日除夕，皇后娘娘特意为各宫娘娘们备了一份礼物。”
礼物无异于都是一些金银珠宝，只有楚姮面前放着一把长剑。
蔺伯钦一眼扫过去，眼神落在剑上，不由轻轻皱起眉头。
“嫔妾多谢娘娘”众人起身跪拜，楚姮无动于衷。
“你为何不谢恩？”苏茹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我为何要谢？”楚姮不屑一顾。
“为何？”苏茹笑道：“你可知此剑为何物？”
楚姮望着眼前的剑只觉得心中不安。
“前朝昏君楚氏正是死于此剑下，今日本宫特意赐与你，是提醒你时刻记住你的身份和陛下的恩德。”
此话一出，世界瞬间安静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望向楚姮。
楚姮死死的盯住眼前的剑，抑制不住浑身的颤抖。
肚子传来隐痛，却敌不过心口刀剜一般。
“还不跪恩？”苏茹坐起身来，心中一阵痛快。
“做梦！楚氏，永不为奴！”楚姮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好一个永不为皇奴上，你看看……”苏茹声音委屈。
蔺伯钦眼中寒光闪烁，他实在厌恶这个女人倔强的样子。
“那就让楚家的公主去打扫贡厕吧。”蔺伯钦下令。
楚姮抬头望去，对上他毋庸置疑的目光。
心口猛然一刺，她攥紧手头也不回的出了殿。
楚姮被带到贡厕前，里面传来的一阵阵恶臭，她忍不住干呕起来。
身后的嬷嬷见状拿着细小的藤条使劲抽在她腿上：“还以为是什么公主呢？快干活！”
楚姮忍着痛一言不发的捡起扫帚。
天渐渐亮了，人多了起来，路过的宫女太监纷纷驻足。
“这不是长乐公主吗？”“好恶心啊。”“好可怜啊……”
一句一句不断传入耳中，楚姮置若罔闻，麻木的做着手中的事。
听竹轩。
下完朝的蔺伯钦刚踏进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