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悲哀。
她轻轻开口，声音却很清晰：“妈，我不是楠楠，我是兮兮。”
秦幽脸色一变，瞬间有些扭曲：“楠楠，你听话，不要提那个死人了。”
楚兮脸色一点点失去所有血色，她紧攥着手。
一字一句的说：“妈，三年前死的，是楠楠，不是兮兮。”
“我不是楠楠，是兮兮。”
话还没说完，秦幽突然拿起桌上的书砸在她身上。
“闭嘴！闭嘴！”
“该死的是兮兮，明明是她！”
坚硬的书册砸在楚兮单薄的身躯上，一下又一下。
她却只是紧紧抱着自己，任由秦幽摔打。
铺天盖地的砸打中，有什么坚硬的东西砸到她额角，猛然一痛以后，热热的东西流了出来。
楚兮更紧的抱住自己，眼角的泪也混进了血里。
……
医生办公室。
乔西顾坐在唐缘面前，有些郁闷。
“唐缘，我也不兜圈子了，毕竟我们是发小。”
“我有个学弟叫江拓，他可能有病，我到时候带他来你这看看……”
话没说完，门外护士急切敲门：“唐医生，秦女士发狂了！”
唐缘一惊，带着几个护士冲进病房，强行按住了秦幽，注射了镇定剂。
诊疗室。
楚兮还恍惚着，唐缘看着她狼狈可怜的样子有些不忍。
他递过去一条毛巾，示意她擦擦脸上的血。
楚兮愣愣的拿着毛巾，也不擦。
她的眼神一片灰暗，空洞得毫无生机。
她不知是在问医生还是问自己：“唐医生，我爸爸说她当初生我们的时候几乎没了命。”
“我以为她拼着命生下我，至少会爱我一点点……”
唐缘沉默了。
半晌，才说：“爱一个人，太过痛苦的话，爱就会变了质。”
他顿了顿，似劝似安慰：“爱有时候，比恨更丑恶。”
楚兮许久没有说话，她的眼神凝在自己血管分明的手上。
突然开口说：“唐医生，我爱上了一个人，但他爱的是我妹妹。”
“我很嫉妒，我也很不甘，我觉得自己很恶心。”
她说得很慢：“我不想这样，可我无法不去爱他。”
唐缘皱着眉，不知该说什么。
楚兮眨了眨眼，放松地露出一个破碎的笑：“幸好，我快要死了。”
门口一声响动，楚兮抬头看去，乔西顾一脸诧异的看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