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远之立刻冲了进去。
却见柳绵绵一身素白长裙，胸前被血浸透了。
他大吃一惊，抓着她的手便要叫人去唤太医。
柳绵...
般痛过……
霍远之仿佛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才能证明这个女人还是属于自己的。
海浪平息，霍远之清醒过来。
看着如同败絮般的柳绵绵，他愣了片刻，转身狼狈似的离去。
而柳绵绵就这样睁着双眼直直看着幔帐，直到天明。
小梅不知何时过来的，双目含泪帮她擦拭着身子。
柳绵绵并未多言，等小梅离去后，屈辱的泪水才潸然而下。
良久后，她堪堪起身穿上未出嫁时做的衣裳，回到了柳府。
她望着府门上的白灯笼，那是上一次柳然去时便挂上的，如今都不用再挂第二次。
柳绵绵双腿颤抖地走到柳云临的灵柩前。
柳赵氏红着眼跪在一旁，将手中的纸钱轻轻放在柳绵绵的手中。
“来了，就送你哥哥最后一程吧……”
柳绵绵磕着头，早已泣不成声。
灵柩抬起，柳绵绵终是再走了一遍出城路。
这条路，爹爹才走过，而今，哥哥也随着去了。
只是送殡队伍少了大半，凄凄惨惨，好不悲凉。
等到了坟地，柳绵绵才发现所谓的墓穴，居然只是一个土堆和一块木牌。
柳家，终是彻底倒了。
柳绵绵发现柳然和柳云临坟旁不知为何还有一个空堆，她看了一会儿，突然笑道：“娘，我死了要葬在这里。”
“啪！”
柳赵氏给了柳绵绵一巴掌，恨声道：“养育之恩到这里就够了。你磕了这个头，自此柳家再无儿女。”
可柳绵绵却伏在地上没能再起，血从她的口鼻中不断地流出，染红了一片白雪。
她望着柳然和柳云临的潦草仓促的碑，血泪相融，何其哀痛。
“绵绵！”柳赵氏惊惧交加，叫人将柳绵绵送到医馆。
大夫只是搭了一会儿脉便摇摇头：“药无可医，最多一月……”
柳赵氏只觉天旋地转，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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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绵绵强忍的泪水在这一刻崩塌。
回到王府已是傍晚，柳绵绵站在正堂门口，一站就是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