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守在了外头。
“你怎么来了?”放下账本,惊鸿想笑,但是喉咙里想堵了石头似的,一笑就比哭还难看。
“我不来,你找谁哭去?”花锦哼哼了一声,嫌弃地看着惊鸿红了的眼睛,终究还是忍不住走过去,轻轻抱住她。
在萧琅面前她没能尽情哭,在萧老夫人面前她不敢哭,在姽婳面前她不能哭。可是对着花锦,惊鸿像是终于找到亲人一样,抓着她的衣裳便擦眼泪擦鼻涕地大哭起来。
“花锦…”
哭得真真是让人心疼,花锦叹了口气,拍着她的背道:“我不来,不知道你又要扛到什么时候。总强迫自己不累吗?早说了萧琅狗改不了吃屎,你给他吃肉他骨子里也还是深爱着屎,拧什么呢?”
口水呛进喉咙里,惊鸿边哭边笑,咳嗽个不停:“你…你这是什么说法!”
“本来便是。”花锦翻了个白眼,上上下下将惊鸿打量了一遍,撇嘴道:“瞧你,死心塌地要嫁进来,现在看起来苍白得跟鬼似的。早听我的话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惊鸿撇嘴,一把抓着花锦上好的锦衣使劲儿蹭,蹭够本了才长出一口气,算是哭舒服了。
“我遇人不淑,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局。”擦擦眼睛,惊鸿坐回椅子里,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浑身都没了力气:“心里有那个人,好不容易能嫁,你的话我哪里肯听?”
花锦直摇头,嫌弃地擦着衣裳道:“如今你要怎么办?眼看着人家怀着身子要踩你头上了,你还要装贤惠装大方委屈着自己么?”
屋子里一阵沉默,惊鸿扁扁嘴,颇为无奈地道:“不然呢?我嫁了萧琅,余生便是要同他过的。要么争,要么不争,后半生该怎么过,全看他心里有没有我了。”
还是这么傻!花锦怄得难受,可是以从前的经验来看,要扭转惊鸿这样的观念当真急不得。可是眼睁睁看着她受罪,又不是好姐妹该做的事情。
这该怎么办?
花锦扭头看了一眼半开的窗外,外头是一树新开的桃花,春暖时节,百花齐放,哪里风景都很不错。
“看你也郁闷得紧,不如明日跟我一起去桃花会吧。”想了想,花锦开口道:“正好家里那位又忙着出去走货了,我这两天也无趣得紧。”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