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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紧不慢的拭手,“伤得不重,不妨事。”
阮宁,谁都不怕,但不能不怕皇帝。
皇帝是谁?
那是天下之主!
抖了抖身子,阮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巴巴的仰望着陆裴庭,“皇上!”
陆裴庭削薄的唇微微勾起,一双桃花眼里,蓄着春日华光,秾艳得足以迷人眼,他不说话,单手抵着额,半倚着桌角,慵慵懒懒的瞧她,“吃饱点,有力气。”
阮宁面上的巴巴之色,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皇上,临王殿下在宫门外求见。”曹风在门口行礼。
陆裴庭瞧她一眼。
阮宁识趣的站起身,乖顺的站在边上。
临王陆墨,虽说是先帝之子,但自小养在宫外,至于为什么养在宫外,倒是没几个人知道。
陆墨性子爽阔,但与先帝诸子都不太往来,唯独与陆裴庭交情甚深,据说是那年林中狩猎,陆墨遭袭,幸得陆裴庭相救。
当中周折如何,阮宁未曾细究。
“皇兄!”陆墨进门行礼。
论相貌,陆墨与陆裴庭倒是极为相似,只是陆墨放浪形骸,眉宇间尽显不羁之色,而陆裴庭因着一对桃花眼,更添妖冶秾艳。
陆裴庭抬了一下手,口吻略带责怪,“还知道回来,此番离京多久了?”
“三个月!”陆墨眼角余光落在阮宁身上,嘴里却说着没心没肺的话,“反正也没人惦记,臣弟跑出去多远都不成问题,哪日没了盘缠,自然会回来。”
陆裴庭摇摇头,“御史大夫家的幼女,去年及笄,此前同你提过……”
“皇兄!”陆墨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陆裴庭,“您放过臣弟吧?就臣弟这性子,会害了人家姑娘,您饶了臣弟,放过御史大夫。依臣弟愚见,皇兄若是喜欢,纳入后宫也好!”
一旁的阮宁别过头,憋着笑,一张小脸如三月桃花,泛着淡淡的绯红。
“胡闹!”陆裴庭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从阮宁身上掠过。
阮宁舔了舔自己的唇,终于压住了唇角的笑意。
“跟朕来!”陆裴庭起身往外走。
陆墨垂头跟着,瞧着一副乖顺的模样,实则双手负后,冲着阮宁伸出食指。
二人一走,阮宁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出了殿门之后,她也没走远,就在宫门外的墙根底下站着,约莫过了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