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追问，仙侍们却在她接近时，纷纷加快脚步。
芳华居外恢复了寂寥。
芸笙孤零零站在门口，良久，垂下眼睑。
第二日，她正准备去医仙处。
芳华居门外却传来仙侍通报：“天后娘娘到。”
芸笙急忙跪下请安。
天后踏进院子，见她苍白瘦削的模样，叱责道：“你这幅模样是要给谁看？是想让容渊瞧见说我苛待了你吗？”
痛骂过后，天后冷冷睨了她一眼：“我听说，你怀了容渊的骨肉。”
芸笙闻言，单薄的身子微微一颤。
她低着头，艰难开口：“是。”
天后眼中霎时黑沉，她扫着芸笙微微凸起的小腹。
许久，才冷笑一声：“你和这孩子，在这九重天，只能留下一个！”
说完，她没看芸笙一眼，转身离开。
芸笙抬头，背后冷汗早已浸透了单薄的衣衫。
她纤细的手指轻抚小腹，良久才缓缓爬起。
——她早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芸笙从怀中拿出一直带在身边的金簪，轻轻抚摸着。
这是容渊送给她的聘礼。
她本是孤儿，若不是遇见容渊，怕早死在了那乱世。
在这天界，她活得和凡间一样艰难。
可她并不委屈。
在凡间时，容渊为了救她而被流民杀死。
如果容渊不是仙人，此刻他们早就天人两隔。
她是宁愿自己死掉，也不愿他有事的。
走出芳华居，天后早已不见人影。
芸笙忽然很想见容渊，哪怕远远看一眼也好。
流云殿外。
芸笙还未走近，便见一大群仙人走出殿门。
为首的那人冷冽霜华，气势渊持，正是容渊。
芸笙顿住脚步，踌躇着。
容渊却已经发现了她，他眉心微皱，信步朝她走来。
他打量着芸笙，发现她还穿着昨日的襦裙，脸色却比昨日更苍白……
芸笙手攥着衣角，有些无措：“听说，你要娶桑元仙君了？”
容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冷淡道：“你现在不该来这儿。”
容渊冷若冰霜的态度让芸笙喉间一梗，心中微颤。
可她固执的追问：“你真的喜欢她吗？”
芸笙看着容渊清冷的眉眼，心情复杂至极。
她心中明白，他总有一天会娶妻。
可她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连再等她半年都不成。
这一刻，她既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