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那——快去快回哦!”我欣喜地目送黑人离去。
小小的火堆带给我阵阵暖意,若是在现代,我早该吃完晚饭舒服地看着电视了。唉——以前的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把这个洗了!”黑人在我愣神时扔给我两块“大番薯”,便熟练地拔了匕首削了兔头,我撮起“番薯”,有点拙手,仔细一看,原来是两块春笋。我听话地剥了笋衣拿到湖边洗净了,再回到火堆旁边时,黑人早剖了兔子的肚子,掏净了内脏,插了一根竹竿架在了火上。
“这个,也烤着吃吗?”我举了举春笋示意道。
“那是生吃的,你不是饿了吗,先填填肚子。”黑人翻了翻烤着的兔肉。
“可是,这个很苦唉——我,会咽不下……”
黑人掏出块布擦了擦手拣起一节春笋嚼了起来:“不会啊……挺不错的。”
我半信半疑地咬了口另一节,然苦味即刻便溢满了整个嘴巴,他是怪胎吗?这么苦还说不苦!我艰难地嚼碎它咽了下去,噢天哪!从嘴巴到肠子,一路都沾上了苦味。
黑人却照样吃得津津有味。
羡慕啊,这么好的胃口!
玩心一动,我随口念道:“花事阑珊竹事初,一番风味殿春蔬。
龙蛇戢戢风雷后,虎豹斑斑雾雨馀。
但使此君常有子,不忧每食叹无鱼。
丁宁下番须留取,障日遮风却要渠。”
听完我念的诗,黑人淡笑吟道:“乾坤末局寻安土,哪时得慰征战止。不如弃剑握禾锄,含笋笑谈谷雨时。”
“你的诗……很好……”我半听半懂,拍马屁似的夸道。
“你的也不错,意存高远。”
“我有几幅联,这位公子可有兴趣?”我就不信你什么都会!
“洗耳恭听!”黑人淡笑着翻了翻兔肉。
“桃间流莹,浑似江南画。”
“月下美人,竟把民间戏。”
“波渺渺,柳依依,清风无意其余波。”
“人悠悠,天昏昏,俊郎有心等佳人。”
嘿,这小子真有两把刷子!我把脑子里的宋词翻了几遍,记得的这几句全被他对上了!
“我叫萧楚,交个朋友吧!”我本想伸手同他握手,可转念一想,此地不宜用便改伸手为挠头了。
“在下暮归云。”
“唔,人如其名!”暮了不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