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出身的袁法医对我母亲突然发病这件事做一下解释。”说着他玩味地双手环臂,说道:“袁法医觉得病人会在毫无征兆,不受任何刺激的情况下,平白无故地发病,且到达一种不可控的地步吗?”
肖何皱着眉,没有说话,因为这也是刚才他和袁法医正在聊的话题。
接着张涛正色道:“别的病人我不知道,但是我母亲她的情况我却敢说十分了解。如果没有受什么外部的刺激,通常在她发作之前会有征兆,是那种她自己会察觉到的征兆,她会因此提前服药。这样即便发作了,病情也是在可控的状态范围内,而不是像现在这种情况——暴毙而亡。”他从口中吐出最后四个字的时候格外地轻,格外地伤悲。
这让肖何很是不忍心。
“而且你看,”说着张涛掏出文件包,从中拿出了一张刚打印出来的彩照。
那是一张张奶奶尸体的照片,这个角度是以稍稍与地面平行的角度拍过去的。
张涛指着照片说道:“你们看,我母亲是面朝着门的方向倒下去的,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肖队长。”
肖何眉头紧锁,这么重要的细节为什么自己当时会给遗漏了呢?于是他默默地开口:
“这意味着当时可能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你是想说这个吗?”
“没错。”张涛像是看一个孺子可教的学生一样看着肖何。
“不好意思张先生,这是我们重案组的疏忽,在此给您道个歉。我们会重新去现场搜证一次的,这次不会再让您失望了。”
张涛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走之前,将照片留给了肖何。
一整天,肖何的眉头都拧得解不开。
宁若楠走上前: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次的两次事件有点蹊跷?”
肖何抬头,见是她,点了点头:
“是啊,当天我们去调查了江青兰,张奶奶后脚就出事了,你要说这两件事之间没有任何联系,我真的不知该怎么相信,但是在事实没有查清楚,没有证据之前,我们不能对张先生说这些。他本就已经快要扛不住他的悲伤情绪了,不能受到这种不明不白的打击。”
宁若楠理解肖何话中的意思。
当天下午,重案组全组再一次全员出动,对张奶奶的住所进行了地毯式地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