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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比寻常孤儿多享受一份荣华和安稳,还能嫁得霍裘这般的好郎君。
可她的心,始终是漂泊的。
霍裘敛了神色,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此事已成定局,日后莫再提。”
说完,他便走出凉亭,只留背影。
唐灼灼喉头一阵哽咽,无助感如寒风般袭来,将她缓缓吞噬……
淅淅沥沥的雨水下了整宿,唐灼灼倚坐在窗前,彻夜无眠。
翌日,清晨。
唐灼灼正在刺绣,屋外蓦地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夫人。”小枝的语气有些彷徨,“管家传话,贤妃娘娘来了府上,指明要见您。”
唐灼灼手一抖,帕子滑落到了地上。
“给我梳妆。”她哑声说道,亲自去柜子里挑选了一件端庄的衫裙。
正厅。
唐灼灼忐忑而来,主座上的贤妃,一身月色镶金锦服,华丽中不失淡雅。
“臣女唐灼灼见过贤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贤妃挥袖,屏退旁人。
待厅中只剩她们二人,她才缓缓从主座上起身。
“本宫听闻,二十年前你与月儿一同在慈幼局长大,情同姐妹。”贤妃缓缓开口,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感。
唐灼灼当场愣住。
月儿?
贤妃对江映月的称呼,已这般亲切了?
唐灼灼晃神之际,贤妃继续说道:“如今月儿已被封为北桑王朝的晋宁公主,你想要什么奖赏?”
唐灼灼脸色一白,呼吸压抑。
一身姣好的服饰,还有精致的妆容,此刻都成了狼狈而讽刺的存在。
“臣女无需任何奖赏,只求娘娘喜乐安康,诸事顺遂。”她哑声说道。
贤妃转眸看向她,神情闪过一抹诧色。
想起江映月与自己说过的话,她脸色瞬间恢复如常。
“即是如此,本宫便自赠奖赏了。”
“昨日本宫与月儿相认后,问她初为公主想要何奖赏,她说,想要霍裘做她的驸马。”贤妃说道。
唐灼灼身形一晃,眼底满是不敢置信。
“月儿流落在外多年,本宫自知欠她,所以她的男人不能三妻四妾,今日来找你,便是要给你一个体面。”贤妃继续说道,对着自己的婢女摆了摆手。
宫女阿紫手持托盘步步前来,停在了唐灼灼面前。
唐灼灼垂眸一看,脸上血色一瞬褪去。
托盘内的物品……是白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