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还需夜探一趟太和殿,或许会有结果。
……
袁牧之翌日一早方归,和他们所料的不错,慕容煊确实有将兵权交给他的打算。
慕容煊城府颇深,他也知道若是轻易易主,木家军势必动荡,疆北一乱,大渝妄动,边关难守。
况且迟夫人刚死,便要收回兵权,未免让人觉得寒心。
所以将兵权交给木家军的副将,便是最好的选择。
“陛下用百官弹劾将军的奏折施压,耍得一手恩威并重。”
袁牧之语气里对陛下并没有任何不敬,只是隐隐有些无奈和不满。
木倾心没搭话,只是说道:“葬礼已完,你早日带兵回疆北,你留的越久,陛下越忌惮。”
袁牧之点了点头,嘴唇张了张,有些话想说却又不能说。
最后,只是对着木倾心行了一个军礼,道了一声:“将军,保重!”
正午时分,袁牧之便收拾好行囊,带着一小队亲兵回了疆北。
随后,木倾心也回了宫,按旨面壁思过。
只是,夜晚子时一过,木倾心便从华清宫而出,悄无声息的潜入太和殿,在一叠文件里翻找起来。
时至五年,自是难找,良久之后,木倾心才在书架最底层找到一封密函。
上面用朱红批字将木家所有人圈圆,写着“杀”!
笔锋凛然,带着刺骨的寒意。
木倾心几乎瘫软在地,心中顿时翻江倒海。
她怎么能接受,她曾经钟爱的男人,害死了她的父兄!
刹那间,木倾心的大脑已经失去运转,甚至都不曾听到有人进入。
直到脖颈上冰凉的刀锋让木倾心瞬间回神。
“什么人?!”
慕容煊神色带着狠厉,在看到是木倾心时,杀意顿时消散。
“敢问陛下,这封密函,是什么意思?”
木倾心的手还颤抖着,眉宇间的痛苦显露无疑。
她一向坚韧,除了五年前父兄的棺椁回京,她再没有在外人面前如此失控过。
可现在,证据确凿,她之前的自欺欺人就像笑话一样,笑话她的一腔错付。
慕容煊看着木倾心这悲凉的嘲讽,心下顿时一紧,张嘴想解释,却欲言又止。
木倾心却突然泪流满面,她这样倔强的人,就算是哭都是悄无声息的。
“陛下真是一手好算计,忌惮木家功高震主,便想到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