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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您尚书府。”
唐汐媛摊摊手,实话相告。
唐忆雪闻言,面色转愠,感觉自家被羞辱了,“唐汐媛!你什么意思!”
“您别误会——”唐汐媛很快摆摆手苦笑道,“王爷自然也瞧不上我,所以才只我一人。”
“……”唐忆雪细想垚王那人,傲慢清高,视妻如蔽履,唐汐媛倒是实话。于是她看唐汐媛的眼神,都难免怜悯了几分,“那你倒是也不必赶帖前来。你姑丈要请的人,你心里没数?”
“总归、总归出自一家的情分……”
的确不是为了请她,而是冲着想攀交欧阳垚。唐汐媛当然也知自己此番前来颇为牵强附会,面上笑得勉强,不过也乐得打了卡就开溜,“姑妈既然觉得不便,汐媛这便告辞!”
却不想被叫住了。
“你等会。”
唐忆雪虽感不快,却也依稀知道唐汐媛这几年的处境并不算好,“来都来了,参加完寿宴再走。”
唐汐媛虽同唐忆雪并无血缘,只是那老爷子认作的孙女,但这些年与唐忆雪并未有过节,见了面倒也尊敬。
——也许她是自知快要下堂,却不好意思朝自己开口求助?
唐忆雪皱皱眉,心里如此作想。
面上虽仍带着嫌恶,手却已经拉住了她,“一个女人……也不知道怎么过到这一步的。一会儿寿宴上你跟紧了我,少说话,免得丢人现眼!”
唐汐媛受宠若惊。
……
很快,唐忆雪带她来到寿宴大厅。
尚书府着实请了不少人,各个非官即贵,摆了整整五大圆桌,场面热闹非凡。
唐汐媛发现,曾与唐骜交恶的一些御史、知州也在。
她眉头一皱。
果不其然,唐忆雪才带她入场落座,有人便觥筹交错之中,举着酒盏围了上来。
“哟,瞧瞧这谁,这不是垚王府的王妃么?是什么风把你给刮来了?”
率先上前刁难的是青州御史柳河,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唐汐媛,“是不是已经下堂了,来这寻你姑妈啊?”
这盛京也真是个不大的地方,下堂一事还未发生,却已经人尽皆知。
人声鼎沸被柳河这一高嗓子给压安静了,人们的目光都朝这边看戏似地投射过来。
唐汐媛平静回道,“我来祝寿。”
“哈哈哈,祝寿?”
柳河酸不溜秋地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