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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到完事,坐在金属冷板凳等结果,揣着手机,我忐忑不安地上搜索,百度刷出来的信息,多半没什么好结果。
医检报告终于出来。
胃癌,晚期。
我懵了,独自一人,手里拿着死缓判决书,坐在人满为患,喧烦来去的医院候诊厅里,不管不顾地痛哭了一场。
等眼泪流干,我去付费,若无其事地到药房领药。
我拿起手机翻开通讯录。
忽然觉得很孤单,没有人可以说。
标记了星号的名字闪入眼帘。
是我老公的名字!
过去有什么不开心,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他。
可是现在我最不情愿去点这个名字。
我没办法故作镇定地跟他打招呼。
嗨,你在忙吗?
那个⋯⋯
我得了绝症。
可能半年,可能几个月⋯⋯
我就要死了。
他一定会觉得我在跟他开玩笑。
本来就不苟言笑的表情,会变得越发严肃沉静。
我隔着屏幕都能感受他的生气。
我的手忍不住微颤,犹豫了很久,打了一通越洋电话。
爸,我想啃老!我要辞职!
歇着,多养你两年不成问题。
南南吗?喂,我是妈妈!
电话那头,我妈抢过手机向我解释。
最近我们很忙,一时半会不能回国了,我让秦秘书给你转账⋯⋯
爸爸忍不住在她的旁边插嘴:先转二十万!要开会了,你快点。
南南,我们要开会,空了打给你。
噢噢噢,你们先忙。
我失落地挂断电话。
爸妈在我读小学时下海经商,顺势而为赚到一桶桶金。
我托他们的福,从小日子殷实,衣食无忧,不缺什么就缺管教。
他们没空管我也顾不上我,什么事都随我性子,什么事都用钱解决。
我将医学影像报告揉成一团,潇洒地抛进垃圾桶。
辞职后,我骗老公要去采风,就找了个偏僻的农家乐调养了两周。
远离加班熬夜,无所事事的日子平静舒适。
我的精神状态恢复得比过去好。
病况靠药物维持,我感觉这条小命,还能拖延些日子。
江涛跟我Facetime,提议在舟岛的海边开一间网红民宿。
这个风流的浪荡子是我的青梅竹马。
他的家境跟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