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做检查。”
傅晚情不可置信地握紧了听筒,医生林玫又重复了一遍,她这才回过神。
绝症,最多活一年。
挂断电话之后,傅晚情强装淡定地拨通了电话,语调温软:“陆总,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我订了餐厅,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头沉了几乎有十分钟,十分钟内,没有一丝声音。
傅晚情指尖颤抖着,闭上眼,强忍住泪意。
又过去半晌,男人才淡淡地说道:“没空。”
“那我们的纪念日……”傅晚情强打起精神,道。
“不想过。”语毕,陆亦衡便不耐地挂断了电话。
那头还有女人轻快的声音:“亦衡,要到时间了,走吧!”
挂断电话,傅晚情捂住脸,眼泪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又是这样。
结婚四年,她从早到晚守着这个偌大又冷清的别墅,一个月见陆亦衡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出来。
陆亦衡厌恶极了她,哪怕她再多讨好也没用。
想起家庭医生的话,傅晚情更觉得心里乱成一团。
她以前是娇纵的千金小姐,父母双亡之后没有依靠,是陆亦衡收留了她,以妻子的名义。
四年,她跟陆亦衡以夫妻的身份相处了整整四年,傅晚情已经很知足了。
一年之后,等她去世,陆亦衡应该就不会这么恨她了吧?
或许陆亦衡已经忘记她了……忘记她?!
想到这里,傅晚情心里一阵惶恐。
绝对不可以!她必须要让陆亦衡一直记着她,哪怕是一直恨她也好!
傅晚情心烦意乱地想着,不知不觉地便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半夜的时候,身体传来阵阵撕裂的痛楚。
闻到熟悉的味道,傅晚情便知道身上的人是陆亦衡。
他每次要她,就跟例行公事一样,冷淡又粗暴。
从她身上离开,男人重新穿戴好衣物,准备离开。
“陆总!”
男人顿住。
“我,我想要孩子……”
“为什么?”男人的语气一如既往不耐。
傅晚情启唇,骨癌的事情就徘徊在嘴边,最后也没说出口。
说出去了有什么用?他这么厌恶自己,怕是高兴还来不及。
“你常年在外,我一个人在家很无聊。”
陆亦衡修长的手指扣着扣子,冷淡地道:“你出去做什么都可以。陆家报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