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直接晕死在找医院的路上。
但是现在,她有可能留住孩子。
连枝最终还是痛晕了,醒过来时看到熟悉的医院陈设,并不惊奇,只抬手轻轻抚上腹部:她的孩子,还在吗……
连枝想知道,又害怕知道。抬起的右手几次要按铃喊护士,又缩了回去。
敏锐地听到开门声,连枝提着心,盼着是莫丛。
可来的是林婶。
林婶对上连枝渴求的眼神,恨不能替她承受。要是她女儿这样,她非跟莫丛拼命不可。但是连父、连母根本不关心连枝的状态,只是询问莫丛有没有消气。
长痛不如短痛。
林婶最终走到床边,轻声说:“太太,你怀孕了,两周多,但是昨晚……流掉了。太太你还年轻,医生说,只要你好好养身体,一定可以再怀上的。”
两周多,是她头晚住进地下室,莫丛喝醉那次。
她不容易受孕,莫丛喝多了才碰她……下次,在哪呢?
下次怀孕了,也不是她昨晚失去的孩子了!
连枝抓住左胸口的病服,疼得无法呼吸。
林婶心疼,抱起连枝,交替抚着她的后背:“太太,医生说,你不能难过的。你现在要养身体,养不好下次就真的不能怀孕了。”
听林婶这么说,连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怀里的人不再颤抖,林婶细致地托着连枝的腰,帮她躺平,“太太,你好好休息。我通知先生了,他应该……会来的。”
其实,莫丛只顾着陪根本没流产却要住院养胎的江似梦,忙着莫氏的事情,根本不听她说话。但眼下,她不得不给连枝一个盼头。
林婶毕竟是莫丛雇用的管家,不能一直陪着连枝。等连枝情绪稳定后又陪了十来分钟,“太太,我还有事要忙,晚上再来看你,我给你熬粥来。”
连枝点点头,努力挤出笑容,希望林婶放心。
林婶走后,连枝干躺着,心如明镜:莫丛不会来的,莫丛会陪江似梦。哪怕是公司的事情,也远比她重要。
失去孩子,只有她会痛。
在听到意外的开门声时,连枝还是没有骨气地期待:莫丛来看她了?
或者,他对孩子,还有一丝怜悯之心?
偏头等了几秒,她等到的却是久违的宋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