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如果你奶奶知道有一个撒谎成性的孙女，你觉得她会开心吗？”
司嘉禾对病例单视而不见，后退了一步便要关门。
曲修宁瞳孔一紧，突然伸手抵在门框，十指连心，挤压的剧痛瞬时扯着心炸开。
“你疯了吗？”
司嘉禾语气冷厉，却又多了丝微不可察的急切。
曲修宁紧咬着下唇，将疼痛死死咽了下去。
见此，司嘉禾眉头深锁，一抹复杂掠过有些烦乱的心。
曲修宁喘了几口气，本就苍白的脸更像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她忍着痛，堪堪开口：“小叔不愿意借，是怕我还不起吗？”
面对她一再的无理取闹，司嘉禾眼神骤冷：“是，你还不起。”
低沉的声线像是冰锥，刺在曲修宁心口，痛得她无法呼吸。
良久，曲修宁才扯了扯酸苦的嘴角：“原来是这样，我的确……还不起。”
自己能活多久还不知道，难不成还要给奶奶留下一屁股债吗？
悲凉无奈的话让司嘉禾心里有些沉闷，却还是沉默以对。
曲修宁揪着病例单，眸光黯淡：“那你搬家的时候，我来帮你。”
闻言，司嘉禾眼底顷刻染上分疏离：“不用。”
说完，不再给她任何机会地关上了门。
面对将自己隔绝在外的门，曲修宁眼眶渐红。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拒绝自己的不知是司嘉禾，还是活下去的希望。
她才十九岁，她还有奶奶，她不想死……
曲修宁抬起沉重的手臂，又敲了敲门。
然而这一次，眼前的门再也没有为她打开。
半晌，曲修宁眼中的光芒慢慢熄灭，转身缓缓走向电梯。
几秒后，电梯门打开。
一个长相妩媚的女人走了出来，她一身高定，姿态优雅，如同高傲的天鹅。
曲修宁神色微怔，在与女人视线相撞中下意识地狼狈闪躲。
女人也只是睨了她一眼，而后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司嘉禾家门口。
见此，曲修宁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挪不动了。
女人敲了敲门，声音温柔：“嘉禾是我，林淑妍。”
曲修宁目光一滞，愣愣地看着那扇一再拒绝自己的门打开，让那个女人进去。
她紧攥的手一松，病例单伴随着一滴眼泪落在地上。
曲修宁明白，那个女人就是司嘉禾的结婚对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