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儿子女儿也都在A城打工呢,哎,还是别说他们了,说到他们就伤心。”
“婆婆,他们怎么了?”
“哎,现在的年轻人呐,都不愿意陪老人在乡下呆着,成天都念着城市里的灯红酒绿花天酒地!难得柯小姐这么年轻还愿意来我们这乡下呆着,可比我那一对儿女强多了!”
“婆婆,你叫我颗料儿就可以,柯小姐柯小姐的,都叫生份了。对了,颗粒就是粮食的那个颗粒。你家的儿子和女儿也是为了生活,毕竟城市里来钱的地方多,现在做什么都离不了钱不是。以后呀有我天天陪着,你就不寂寞了。”
“是是是,以后有了颗粒儿的陪伴,老婆子我就开心了。好了,弄好了,这天寒地冻的,我去给你弄碗红枣水喝,喝了睡个安稳觉,明天就什么都好了。”
柯璃乖乖坐好,微笑应是。
果然如房东婆婆所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枣水喝下去后她得到了一夜好眠。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房东婆婆说风沙刮了大半个月了,今天终于放了晴,难得的风和日丽,可以拿了被褥出来晒晒,去去这半冬积攒下来的霉味。
柯璃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也屁癫屁癫地回房,抽了床上的褥子棉絮,本想着也拿出去晒了,结果抱了个满怀愣是没把俩厚实的被褥抱起来,就跟个咬自个儿尾巴的狗狗般顾自在那儿百般尝试着。
“哎哟我的颗粒儿喂!你得一床一床的拿,一口气哪吃得成个大胖子不是!来来来,婆婆给你拿一床。”房东婆婆已经晒好了被褥回来,正往柯璃的小阁楼赶,刚巧就看到了柯璃的糗样。
柯璃学着房东婆婆的动作有板有眼的晒好被褥,又退开几步观摩了一会儿自己的劳动成果,尔后裂开嘴冲着房东婆婆笑。
房东婆婆操起墙脚一根竹棍,‘啪啪’就朝晾好的被褥上一阵猛拍。这一阵猛拍,被褥里一冬积累下来的灰尘渣滓都争先恐后飞出来。
柯璃正裂着嘴笑,那些灰尘渣滓就撒了欢地往她身上脸上扑去。
吃了一嘴灰,柯璃赶紧捂嘴掩身遁逃,蹲在墙根咳嗽良久。房东婆婆一怔,又露出她那憨态可拘的笑,“颗粒儿啊,快回屋去拿帕子沾了水捂一下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