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她说什么,他都会找到理由讽刺她,干脆,什么都不说。
陆昔昔默默的收拾着东西,明天就走,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你在做什么?”谢承年一米八几的身高勉强坐在床上。
陆昔昔看了他一眼,举了举手里的东西没说话。
见女人一再挑战自己的耐心,谢承年终于忍耐不住,上前一步抬起她的脸看向自己:“你再不说,看来是以后都不想说话了?”
陆昔昔怔然的看着他,终于开了口,只是声音沙哑至极。
“说什么?你就是要我承认自己为了钱连脸都不要是吗?”
“我承认,你说的对,我就是下贱,你满意了吗?!”
陆昔昔红着眼,一字一句。
“呵!”
谢承年紧紧贴着她的脸,眸中的怒火显而易见。
“你让我恶心的想吐!”
“砰!”
手臂用力的一甩,陆昔昔被狠狠的甩在床边。
谢承年脸色阴暗的起身:“像你这种人,我刚才就不该插手救你!”
陆昔昔看着他摔门而去的背影,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着一般疼痛。
她下定了决心,明天就走。
陆昔昔强迫着自己继续收拾东西,可心底却怎么都平静不了。
最终,她抱着双膝靠着天窗,一直睁眼到了天明。
天边泛起鱼肚白。
陆昔昔透过狭小的格窗看外面灰蒙蒙的世界,她的脑海里回想起她与这个城市的点点滴滴。
她在陵城出生,也在这里长大。
她一出生,母亲就去世了。
她从小跟着爸爸长大,爸爸陪着她读书,陪着她玩耍,甚至就连认识谢承年,也是在爸爸的的公司里。
她对他一见钟情,穷追猛打,可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就连最爱的爸爸,也在五年前的那场绑架案中,心脏病复发去世了。
她什么都没有了。
清晨,空气凉薄。
陆昔昔拉着行李箱来到墓地,她趴在爸爸的墓碑上好久。
直到太阳升至高空,她才抹去脸上泪痕,拖着行李箱转身。
她在心里和爸爸说,您放心,我不会倒下。
一星期后,通州。
陆昔昔正在做推销,这算是来钱最快的底层工作了。
没想到竟意外遇到了周梓睿。
“陆昔昔,你原来到了这里。”周梓睿见到陆昔昔很高兴,请她到星巴克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