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玉，神情晦涩。
出了栖凤殿，她踉跄的走在回未央宫的路上。
膝盖疼的就像被人狠狠捶打过一般，走一步都是剜心的痛。
忽然一个内侍挡在她身前，姿态恭敬：“娘娘，陛下有请。”
内侍侧身，伸出手。
若竹顺着他手的方向望去，楚怀瑾正在湖心亭中。
若竹心中一颤，只能依言顺从的走了过去。
她低头行礼，楚怀瑾的眼神落在湖面，淡淡问道：“会弹琴吗？”
“不多，只会《凤求凰》和《离骚》，弹得不好……”若竹不明所以，小心回答。
“无妨。”
楚怀瑾并不在意，摆手示意她开始弹奏。
若竹顿了一下，走到琴前，跪坐了下来。
膝盖如同跪在了针毡上，刺得她冷汗瞬间浸湿了亵衣。
她控制住双手不颤抖，勾动着琴弦，琴声悠扬飘洒。
但只弹了几句，“铮”的一声，手下的调子便破碎开来！
若竹惊诧的抬头看着抓着她手的楚怀瑾。
楚怀瑾眼里闪着晦暗的光，刺人心弦。
若竹急忙开口请罪：“是妾身学艺不精，扰了陛下雅兴。”
楚怀瑾阴沉着脸，寒声问道：“这指法是谁教你的？”
若竹一怔，脑中思绪急转，小心回答：“是一位归隐山林的师父教的。”
“师父？”楚怀瑾定定的看着她。
良久，他放开她的手腕，神色恢复如常：“继续弹吧。”
“……是。”若竹只得应下。
一曲又一曲，天色渐黑，她的心也提起了起来，越发焦灼。
——时间要来不及了。
这时，一个内侍过来，恭敬道：“陛下，王后亲手做了您爱吃的栗子糕，想请您过去品尝。”
楚怀瑾眼光略过琴声骤停的若竹，总算起身离开。
若竹松了口气，她将手藏回衣袖，无人发现，她的手指已经不自然的弯曲僵硬。
待楚怀瑾身影消失，她立即仓惶赶回未央宫。
侍女仓促一瞥若竹，不由大惊失色。
她的脸青灰得如同死人，惊骇可怖。
若竹驱走房内下人，从柜子里拿出一粒香丸点燃。
袅袅青烟间，她青白的脸竟渐渐恢复了红润！
另一边，楚怀瑾却没有去皇后那，而是回到了长英殿寝宫。
他推开侧殿的门，门内只有一把七弦琴。
楚怀瑾看着琴上干涸成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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