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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不能停么,偏又停了,还是要脸嘴周正……”
秦福根就耳朵聋了,发燃了车。这时,一辆解放牌10型客车擦边驶上前去。
“哈,雷师傅的车,超了你了!”鲁圆圆嚷。
秦福根就埋怨鲁圆圆占了这时间。刚才,下了不少人,又让雷憨人超了车。前头的乘客就被憨人争去了。他驱动车追了上去。
秦福根和雷憨人不像父辈那样称兄道弟,却也好得如兄弟一样。不过,在他俩的人生旅程中,也充满了争争吵吵打打斗斗。读书时,俩人同坐一桌,相互帮助相互传考题相互葛孽相互灌过沙屁眼。初中毕业,俩从都跟各自的父亲学开汽车。出师后,是同事也是竞争对手。他们都听各自的母亲说过,父辈那三个生死与共的患难兄弟,好得屙尿都屙一壶,技术精得没人能敌。他三兄弟不仅开车行,修车也能,三个人可以拆卸一辆车又组装一辆车。那破旧不堪老掉了牙的道吉车,经他三人一整治,照旧呼呼地翻古山。“要是他三人还凑在一起呀……”母亲们说激动了,便开始抹眼圈。“啷个呀?”他们问。“就能开一个汽车制造厂!”母亲们就豪情地擦眼泪。他们便觉得自己的父亲是汽车始祖,是汽车之神。
当他们驾驶了汽车后更感到父亲们的伟大。现今是开车的不管也不会修车,修车的不开车。可父辈们却是开修双全。他俩就下决心,还要学会修车。向父亲学,向同辈的修理工叶有福学。逢上大比武的时候,他俩过关斩将,最后一决雌雄,得分一样,并列冠军,获得技术全能尖子称号。从此,名扬车队,再无敌手。
一对好朋友也曾生死搏斗过。
文化大革命中,各属一派。动枪火时,两派在这龙虎场上打街垒战。各方都视死如归,僵持不下。传来了要革命大联合的话,双方先派代表接触谈判。头头们不忙去,派了下面的先头兵。派的正是他俩。那天,雾气混合着硝烟,空气凝重得呛人。双方的沙袋木头轮胎筑起的街垒上架着黑森森的枪管。他俩同时爬过自方的街垒往中间的空地走。可见有几具尸体已经已开始腐烂。快走拢的时候,热血奔涌激情满腔的秦福根心里悸了一下,他看见雷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