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的额间被白布包扎,透出的一点血色便是她全身唯一的颜色。
此时宁初言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额头的疼痛。
她还没死。
只是比起死,也差不离了。
宁初言挪动着步子拉开抽屉,取出药丸直接咽下。
胸口的痛阵阵袭来,她半个身子都趴在了桌边,桌上烛火突然忽明忽暗的闪动,就像她的生命一般。
疼得恍惚了,她又想起了慕瑾。
她在心里细细数着,还有十天他们就要和离了。
十天,这就是她还可以拥有慕瑾的时间了。
怎么样,她也要坚持到那一日才是。
想着想着,宁初言突然想去再多看他几眼。
慕瑾的院子里,书房还亮着光,宁初言挪着步子走到打开窗口边。
她只想偷偷看他几眼就好,别的奢求也再没了。
宁初言小心的看向屋中,便看到慕瑾背对着她,将药倒在了花中。
心中一声响雷炸响,宁初言僵在原地。
一阵风吹进来,门窗摇晃发出响声,慕瑾随即转头看见了宁初言。
四目相对,慕瑾倒药的手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放下碗。
“为什么?”
宁初言如同幽魂一般推开书房门,哑声问。
“为什么要倒药?为什么不肯好好治腿疾?”
慕瑾不知为何,莫名心慌,他保持神色冷漠,转动轮椅直接绕开了宁初言。
宁初言上前拦住他的去路,眼角泛起湿润,手指向案桌上的空药碗,声音有些发颤:“为什么要倒掉?”
慕瑾薄唇一抿,风眸里透露着冷寒。
“因为我恨你。”
“若不是你,知意怎会远嫁?本王又怎会在追亲的路上遭遇刺客导致断腿?”
慕瑾转动轮椅将宁初言逼到了墙角:“这几年看着你痛苦不已,卑微下贱的样子,好笑极了。”
宁初言跌在了地上。
心如刀割都不足形容她此刻心情。
过去这几年,她的爱,她的付出,她的一切……在这个她爱的人眼里,都是笑话。
他宁愿折磨自己也要折磨她。
宁初言忍着胸口钝痛,挤出沙哑声息。
“王爷不必为了我糟践身体,明日……我便进宫向太后请旨和离。”
说完,她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深一脚浅一脚蹒跚着离开了书房。
慕瑾望着她的背影,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