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忘了尊卑。
“臣女斗胆问一句,娘娘单凭一块玉佩就认定江知诩是您的女儿吗?”她忍不住问道。
贤妃步伐一顿,柳眉微蹙:“放肆,本宫断不会认错自己的骨血。”
苏长念噎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不会认错——
玉佩是她的,可她是谁?她又是谁的骨血……
锦绣苑。
苏长念倚坐在窗前,神情空洞苍白。
小枝看着托盘内的白绫,站在一旁小声啜泣。
“夫人,他们欺人太甚。”
苏长念叹息一声,宽慰地拍了拍小枝的手背:“莫哭,还有时间。”
小枝听得苏长念的话,眼眶更是涩红。
她是苏长念的陪嫁婢女,这些年自家主子过的什么日子,她全都看在眼底却无能为力。
白绫是贤妃赏的,有些事纵使心不甘也成了定局。
休整片刻,一主一仆两人乘坐马车回了苏府。
这些年自嫁入萧府,她回来的时间少之又少。
今日这趟回来,怕是最后的永别了。
“长念,怎的突然回来也不提前派人捎个信?”苏夫人见到苏长念,惊讶之余满是欣喜。
苏长念看着母亲眼角新添的几道皱纹,心底的涩意怎么都压制不下。
“女儿想爹娘了,便偷摸回来给你们一个惊喜。”她强挤出一丝笑意,像小时候那般拉住苏夫人的胳膊。
苏夫人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你爹处理公务去了,晚上才能回。你在萧府过的可好?萧澜景可有欺负你?”
苏长念鼻头一涩,连连摇头:“他待我很好。”
自欺欺人的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会信以为真。
“那便好,他若是敢欺负我们长念,母亲定要去萧府讨要个说法。”苏夫人说道。
苏长念隐忍的情绪在刹那间分崩离析,她抱住母亲,泪水无声淌落。
“娘……”
她要怎样才能将白绫一事说出口,要怎样才能告诉母亲自己过得一点都不好!
傍晚,苏恒从县令府回来。
看到苏长念,他严肃而紧绷的脸缓和了几分。
“长念回来了,澜景没和你一起?”
苏长念笑了笑:“他最近比较忙。”
常年洞察秋毫的苏恒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撒谎,但也没拆穿。
“他身为锦衣卫天性薄冷,你多主动和担待,方能护好夫妻之道。”他语重心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