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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满是悲凄。
一旁萧斯衡见两人模样,沉默退离。
寂静蔓延。
楚若筝抿了抿唇,找回了声音:“你方才所说……是何意?”
萧煜之眼神从她手中瞥过:“你觉得呢?”
楚若筝嗓子发紧:“萧斯衡对我只是兄妹之谊。”
“与我何干?”
萧煜之声音像裹着冰,冻得楚若筝浑身冷颤。
无数真心话堵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
而萧煜之也未再停留,径直走远。
楚若筝看着他走远的背影,终是忍不住颤声喊道:“萧煜之,我想嫁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你!”
萧煜之脚步一顿,但只片刻,便又抬步离去。
楚若筝看着他渐行渐远,随之彻底消失不见的身影。
泪意汹涌,最后还是被她生生逼回了眼眶。
不知站了多久。
待回过神来,木盘中粥已冷透。
楚若筝心中苦涩翻涌,她持起勺匙,舀起冷粥一口一口往嘴里送。
冷粥再冷,也比不过萧煜之这两日的冷语漠视。
夏风清徐。
南普寺,一棵百龄筝树下。
楚若筝仰头望着茂密层叠的树冠,慢慢神思飘远……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梦里那个小和尚正面朝筝树,席地而坐。
“筝树有灵,心诚显圣。”
少年模样的他,眉目清秀,却尽是虔诚。
转眼,数十年呼啸而过。
已年迈的和尚依旧温润儒雅:“筝树,方丈说万物因果,皆是定数,想必你我前世有缘,今生才得相伴。”
“人生百年,弹指一挥,我已垂垂老矣,怕是陪不了你多久了……”
出神间,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楚若筝下意识回身看去:“小和尚……”
可这声呼唤,却在来人的冷眸中,渐渐消声。
“煜之……”
楚若筝轻声唤着,也彻底清醒过来。
萧煜之平日最厌神佛之论,今日怎么来此?
她心底有些紧张:“煜之,你怎会来此?”
萧煜之语气没有丝毫起伏:“我的事,轮不到你过问。”
楚若筝眼神一黯,但很快,便扬起抹笑。
她微扬了扬手中的祈愿牌:“我今日,是来替你祈愿的。”
“祈愿?若举头三尺有神明相佑......”
话未说完,萧煜之往前走了几步,至她身侧才停下。
接着刚才的话头:“那便该将你楚若筝,我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