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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黄色的校服外套在她身上格外宽大，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衣服一样。
明明很难看的颜色，不知为何穿在她身上显得格外乖巧。
许淮森看着，不由得眯了眯眼，嘴角露出一个促狭的笑。
程洛芷余光瞥到，心里不由发慌。
他又想做什么？
程洛芷读着课文，却没注意到自己已经上句不接下句。
许淮森听着，眼中带笑，慢慢靠近了她。
程洛芷的心也随着他靠近一点点提起。
紧接着就听到他说：“程洛芷，我是不是有点喜欢你了？”
程洛芷懵了一瞬，等反应过来，脸到脖子红了一大片。
正逢这时，上课铃声响起，老师从外面走进来。
程洛芷磕磕绊绊道：“老师来了，你，你好好上课。”
然后转回了头。
讲台上，老师打开投影仪：“打开书，今天我们从《关雎》开始复习……”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程洛芷机械的张嘴念着，眼睛死死盯着课本上的文字，脑袋却是一片浆糊。
她能感受到，许淮森的目光还停留在自己身上。
这时，一张纸条从旁而来盖住了书本。
其上，少年人的字迹有些稚嫩潦草，话却戳人心肺。
“哎，程洛芷，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喜欢我？”
程洛芷瞳孔一缩，下意识将纸条攥成了一团。
她头埋得更低，似乎是怕谁发现了什么秘密似的。
“叮铃铃！”
下课铃响。
所有人都往外冲，马上要举行升旗仪式了。
程洛芷起身，她不敢看许淮森一眼，快速随着人流出了教室。
许淮森看着那兔子一样的背影，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个笑，优哉游哉的走在最后。
升旗仪式后是演讲环节。
程洛芷早就被选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
她心神不宁，深深鞠了一躬，拿出早就准备的演讲稿。
“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好，我是高三三班的程洛芷，今天我要讲话的主题是《青春》。”
她顺着稿子往下念：“我从高一开始暗恋了一个人……”
随着广播喇叭，声音传遍全校。
如同一滴冷水泵入油锅。
全校哗然。
程洛芷喉咙像被塞了块火红的碳。
不知何时，她的演讲稿竟然被替换成了一封露骨情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