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质问:“谁的披风?”
路逢低头一看,长出许多的披风还披在自己身上,他马上意识到自己太粗心大意了。
他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是谁给他披的披风,他那时意识微弱,完全没有留意到,否则也不会这样自找麻烦了。
“谁的?!”黄氏明知道是侍从给的,却不瞧他们一眼,只冲着路逢发问。
唯一的那位身上没有披风的侍从站了出来,事态发展到这样,牵累到二少爷,是他最不希望的,他李季想一力承担此事,却不料只听黄氏发落道:
“你?当然了,你,我一个妇道人家可管不着,不过,这孩子我再不好好管教,他就无法无天了!”
路樱一看,急忙跑过来,拉着母亲的手,一脸哀怜,央求道:“母亲!你就饶了二哥这一回吧!这么冷的天,没有这条披风,他可能都冻死了!”
黄氏甩开路樱的手:“还敢求情!你做的事,以为我不知道?我等下再跟你说!”
路九骞站在远处,连连叹气。
路逢知道母亲在等什么,他虽然全身冷僵了,还是竭力一弯膝盖,扑通一下跪在比他身子更冰冷更坚硬的地上。
黄氏依旧紧蹙着双眉,对李季说道:“你,替我赏他两巴掌!”
李季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命令。
他是受人之托才主动申请调入路九骞秘密领头的这次特别任务的,那人要他一路关照路家二少爷。
他一开始还诧异:路九骞是红衣卫士团练,又身受子爵之封,谁敢公然跟他路家二少爷过不去?就算路上不太平,可但凡清楚他们底细的,凭红衣卫士团的名号和实力,一般的高手也不可能犯他半根毫毛,但嘱托之人神色严峻,他也没有多问。
他现在也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些守卫对路二少爷态度如此冷淡,他们绝大多数是一直追随路九骞的,想来早已熟知路夫人的脾性,谁又会为了一个毛头孩子去惹怒主妇呢?
“怎么,还要我说第二遍吗?”
黄氏的声音听起来平淡,却总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李季看着路逢,如何下得了手?
他现已知道无法指望路九骞主持公道,更没办法求黄氏罢手。连她亲生女儿求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