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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明明说好的，为何你连短短三日都不愿成全我……”
这是她六年来第一次在裴徊光面前情绪失控。
裴徊光看见沈茴脸上的泪痕，微微一愣，随即大步走了过来。
“怎么哭了？”
他伸手想给她擦眼泪，眸中闪过一丝挣扎后停住动作，而是将手帕递给了她。
沈茴接过手帕，也顺势拉住了裴徊光的手，带着几分小心谨慎的任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答应过我的不许反悔。”
裴徊光眉宇拧紧了几分，沉默了半响才低声道：“好，不反悔。”
往后半日，裴徊光静心陪在沈茴左右。
她想吃什么，他便命人去买，她想要什么，他便差人寻来。
沈茴依靠在裴徊光肩头，贪恋着这一刻的美好。
“再抱抱我……”她呢喃道。
裴徊光没有拒绝，轻柔的抬臂将她紧紧搂住。
“怎么又瘦了？”大掌之下骨骼膈得慌，让裴徊光神色一凝。
沈茴抬手描绘着他的五官，笑道。
“都说了我命不久矣，你又不信。”
裴徊光瞳孔一缩，伸手捂住她的唇。
“那种话，我不想再听到。”他嗓音严肃，恍若变了一个人。
沈茴一根一根掰开他修长的手指，仰头凝视着他：“为何？心疼我？还是舍不得我？”
裴徊光垂着眼眸，瞧不出眉宇间的情绪。
沈茴紧了紧手心，小心翼翼的试探：“徊光，你可想过不和离了？”
裴徊光剑眉一紧，眸底的深沉加重。
良久，他抬眸，看着沈茴带着期盼的视线。
“不曾。”
沈茴笑了笑：“如此，甚好。”
每一个字，都带着血和伤痛。
……
翌日，是裴徊光母亲的生辰。
二人刚到老宅，还未进门，一盆夹着冰渣的凉水就直直泼了出来。
裴徊光将沈茴护在怀中，眼底的情绪起伏不断。
“回来作甚？看我这当娘的死没死是吗？！我怎么有你这种不孝子！把整个裴家的脸都丢尽了！滚出去！”
裴徊光母亲站在府门内，那凶狠跋扈的样子，丝毫不像个母亲。
沈茴担忧的看了裴徊光一眼，自他父亲死后，母亲对他的态度便日渐恶劣，非打即骂。
她不止一次听见裴母用这种恶劣粗鄙的话语辱骂裴徊光。
这次，她不想再忍。
“今日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