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个兄弟姐妹,若我出了门,未知生死,抛下老娘无人赡养,我堂堂七尺男儿,何以立足世上!
可若是不出门,长日憋屈,快要闷死我了,哥哥,你给我出个主意,可怎生是好?
原以为坤娘....算了,不提这茬儿了。
若是娶下一房媳妇在家照料,倒也省去一半心,如今可怎么办?”
何战豪拍拍世衡的肩膀,坚定地说道:
“你既称我一声哥哥,你就是我的亲兄弟。
说什么没有兄弟姐妹?
此去投军,若我死你生,你替我照顾我家爹娘和你嫂嫂侄子,若你死我生,我便是你老娘的亲儿子,有我一口吃的,就决不能叫她老人家饿着!”
世衡握住战豪拍他的手臂,不由得热泪盈眶,只是点头,说不出话来。
二人立时就让玉锦摆了香案果子供品来,对着清风明月,双双叩地拜天,从此义结兄弟,生死与共,誓不相负。
礼毕,二人顿感心胸畅快,十分得意,就大碗对饮,直至醉倒,不省人事方休。
罗玉锦将孩子哄睡后,来到外间,看到杯盘狼藉,二人已经伏案熟睡,推搡不动了。
只得唤人进来收拾,将他二人扶至外书房解衣安歇,就命厨房做了醒酒汤,泡了浓浓的酽茶,以备二人醒来要喝。
自己回房独坐,心中烦闷,不觉落下泪来。
想来妹妹坤娘未曾出门的时候,时常到家宽慰,虽不能改变战豪心意,自己也觉稍为宽心。
坤娘出嫁后,家事无人照管,婆母虽不算年迈,到底上了年纪,家里大多事务都搁在了自己身上。
儿子志航年六岁,已到了该读书的年纪,是上学堂还是私塾,尚且无人提及。
女儿方才三岁,乖巧懂事,很是可人疼,也是离不开人手的时候。
可是丈夫何战豪,虽有男子气度,却无体贴心肠,夫妻之间沟通甚少。
他终日里一心想着从武投军,建功立业,全然不顾妻子儿女的日短情长。
有心埋怨几句吧,也知他积性难改,况他心地善良,不以为意,并没有亏待我们母子的意思,对待岳家也是敬重非常,找不出错来。
可若是就此放他前去吧,这一大摊家事,怎不叫人犯难?
如今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