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
看着生龙活虎的他，乔稚宁嘴角勾起抹笑。
可下一瞬，看到从楼上下来的程越之，那笑便慢慢消失不见。
程越之注意到她的变化，面色发沉。
半个小时后。
乔稚宁注视着程明泽跑进学校，想起昨晚说起离婚的事。
她想了想，还是拨出了一个电话。
城中村。
乔稚宁避开身旁飞奔而过的小孩儿，走进一家棋牌室。
“你好，我找乔力？”
“里面。”
吧台里的中年男人朝里随手一指，也不管乔稚宁看没看见。
她顺着方向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里面的男人。
一身洗的发白的老汉衫，和黑漆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乔稚宁走上前：“爸。”
那男人闻言看过来：“闺女你来啦！等爸一下。”
说着，他抓过桌匣里的钱揣进口袋，也不管身后牌友的骂声，就带着乔稚宁往外走。
甜水冰室。
乔父将碗放在乔稚宁眼前：“你小时候最爱的姜撞奶，快尝尝。”
乔稚宁接过勺子尝了口，还是小时候的味道，抚平了她连日来的难过。
说出去没人能信，曾经走上国际T台的超模乔稚宁，却是单亲家庭，父亲也只是一个苦力工。
从小，她就没见过妈妈，只听乔父说她是个小模特，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
这也是乔稚宁成为模特的最重要的原因！
看着乔父眼角的皱纹，乔稚宁迟疑了下说：“爸，我要离婚了。”
乔父脸上的笑僵了僵，但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你长大了，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
乔稚宁点了点头，想到了什么，踌躇着开口：“您愿意来和我还有泽泽一起生活吗？”
乔父愣了下，很久才说：“还是不了。”
乔稚宁哑然，心里有些发涩。
她记得七年前她也问过乔父类似的问题，当时他的回答乔稚宁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说：“闺女，爸是粗人，要是让别人知道我是你爸，会给你抹黑的。程家那样的门户不是我们能攀上的，但你喜欢，爸也不说什么，只要你幸福爸就高兴，你的婚礼爸还是不去给你丢人了。”
当年的场景和现在慢慢重合，乔稚宁鼻间发酸：“爸，对不起！”
乔父抬手揉了揉她头，像小时候一样：“傻闺女，是爸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