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涩，她忍着酸楚问：“殿下，你可还记得我父神陨落前，你说的话？”
凌渊黑目微沉。
怎么会不记得，当初他说他会照顾凤清染一生，还会保凤族永世。
凤清染眼底含满了晶莹：“殿下，我不要你照顾一生，就求你陪我一百年可好？”
人界百年夫妻，她也想知道共白头是何滋味。
“痴心妄想！”凌渊声音薄凉，“当初若不是你父神以死相逼，本殿根本不会娶你。”
一句话让凤清染心底深处固守的信念顷刻瓦解。
她恍惚又忆起了千年前父神陨落时那欲言又止的神色，头像是被撕裂一般。
凤清染望着凌渊，原本她清晰的目光，现在如同被轻纱遮盖。
她知道自己的神识快要消散了。
可能再过不久，她便会陨灭……
“可你毕竟娶了我，你是天帝第六子，怎可言而无信？”凤清染一字一句。
凌渊没料到事已至此，她还执迷不悟。
“本殿身为执神天神，自会遵守诺言，我会保你一生无虞，其他的劝你不要妄想！”
凤清染胸口一抹灼热拥上喉咙，又腥又涩。
她哪里还会一生无虞……
“殿下，若我将凤族交予你，你可愿陪我如人界夫妻那般琴瑟和谐？”
凌渊眸色一缩，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还没等他回过神，寻璃的传音便过来了：“殿下，你怎么还不回来？我怕！”
接着，凤清染就听他温柔回：“本殿马上回来。”
语罢，凌渊没有再看凤清染一眼，飞身离开。
冰冷的雨淋湿了凤清染全身。
她看着凌渊离开的方向，声音空洞：“殿下，我也怕一个人……”
……
又是几日。
凤栖宫。
此处聚集了一众的凤族长老，而凤清染孤身独坐在首位。
今日雷神凌渊也来了！
“既然长公主从蛮荒历劫归来，自当是继承我凤族的不二人选。”一个长老道。
其下不少凤族人附和：“若当初长公主没被奸人所害，今日已是我凤族长老。”
“……”
上次谋反不成，现在他们是来逼宫。
凤清染平静地听着他们争论，目光缓缓落在一旁从未开口的凌渊身上。
今日若不是因为他天界司法雷神在，凤族这些宵小之辈根本不敢多言。
“雷神殿下，你意下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