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一颤，紧张得掌心尽是冷汗。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走进，季初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将头埋的都磕在了地上，全身紧绷。
但事与愿违，一道带着寒气的声音在她头顶上响起。
“抬头。”
季初枯瘦如柴的身子止不住地轻颤。
她动也不动，艰难无比的开口：“奴婢相貌丑陋，恐会碍了陛下的眼。”
她沙哑的声音如同火烧过一般异常难听。
聂衡之怒火中烧，伸出大手一把钳住了季初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感受到那冰冷的视线寸寸扫过脸上，季初头皮发麻，想躲却又无处可躲。
下一秒，聂衡之的嗤笑就在她耳边响起。
“季初，别来无恙。”
季初面色惨白，粗哑的声音从她的喉咙里发出：“陛……下。”
聂衡之眯着眼，打量面前的季初。
流放五年，他都快忘了她了，变化之大，连他都惊讶。
曾经骑着烈马敢在皇城中肆意奔跑的季初，如今竟变成了宫中最低微的宫女。
“你怎么回来的？”聂衡之松开手，随意问。
季初的手死死掐着大腿，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
这时，御医从内殿走出。
“启禀陛下，淑妃是吃了玉带糕而晕倒的。”
季初还来不及反应，和季初同入膳食监的宫女阿芙先一步跪了出来。
“回陛下，这玉带糕只有季初会做。”
她的话一落，其他宫女纷纷开始附和，将全部责任都推给了季初。
一股无力的苍凉瞬间席卷了季初的全身。
聂衡之戏谑的看着眼前场景，冷笑着勾起唇角：“你认吗？”
“我……”季初猛地抬头，却在看清男人脸上寒意时，浑身一颤，又跪趴了下去。
“我认。”
她眼里一片空洞，却死死攥紧手，将头又埋了下来：“求陛下饶命。”
聂衡之眼中惊讶一闪而过，他知道的季初向来都是一身骄傲，又怎么会甘心白白被人泼脏水。
他抿紧唇角，面无表情：“季初，你的骨气呢？”
季初听着这句话，眼里涌出凄凉和苦涩。
骨气？
骨气能让她活下去吗？还是能不挨饿不挨打？
她还要活下去，她答应了一个人的事还没完成！
“陛下，求您饶命。”季初止不住的颤抖，不断磕着头。
聂衡之彻底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