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愣了下，脚步却没停顿的朝餐厅走去。
餐厅里。
程岁宁正垂眸吃着盘中的牛排，一旁醒好的红酒喝了小半。
周温宴在她对面坐下，声音低缓：“慕言惹你生气了？”
程岁宁切牛排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一身白衬衫，脖颈的纽扣解开了两颗，显得闲适许多。
坐在那里宽肩直背，拿起刀叉的手骨节分明，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闪着光。
男人三十一枝花，如今的周温宴正是散发魅力的时刻。
可程岁宁却心如死水：“没有。”
周温宴看着不同往日温柔有些尖锐的女人：“那是还在生我的气？对了，家庭医生怎么说？”
程岁宁不想说话。
周温宴见状看向一旁守着的管家。
管家会意开口：“医生没来，夫人取消了预约。”
周温宴眼露不悦，吩咐道：“去给医生打电话，让他现在过来。”
话音刚落，程岁宁突然开口：“不用了，周温宴，我有几句话想问你。”
闻言，管家忙退下。
顿时，餐厅就只剩程岁宁和周温宴两人。
他放下手中刀叉：“你说。”
程岁宁却看了他很久，才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徐徐开口：“你知道我生日是哪天吗？”
周温宴一梗，想回答，却想不起。
程岁宁不意外，再开口问：“那你记得我们是哪天正式交往的吗？”
周温宴依旧答不出。
他看着程岁宁没有笑意的眼，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知道我很忙，这些事都是助理替我打理，但每年我都没有忘。”
确实，他没有忘过，因为每年的每个节日，程岁宁都会收到一笔巨额转账。
六年，到现在为止那张单独的卡里差不多有上亿的存款。
可惜那都不是程岁宁想要的。
对于周温宴，她一退再退，从没礼物没关系，到不回来没关系，生生活成了一场丧偶式婚姻。
想到这儿，程岁宁轻嘲了声，拿过手边酒杯一饮而尽。
她站起身：“周温宴，那些你记不住没关系，但我希望你记住今天。”
周温宴坐直身子：“什么意思？”
程岁宁举起左手，在他愈渐震惊的目光中，缓缓将钻戒取了下来。
“因为往后每年的今天，是我和你的离婚纪念日。”
“周温宴，我不要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