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一条心的;崔呈秀么,眼光差了点儿,但好在还有那么几分孝心。”
“这许显纯就是个咬人的狗,自然是没什么正经主意;这施鳯来自打进屋以来,就跟咱家装起了庙里的泥胎菩萨,怕是打死也不会在这事上说一句话了……”
“永贞说的没错儿,皇帝眼前是指望咱家弹压百官,定不会处置咱家,只是时间久了,皇权日益稳固之下……”
“唉!可眼下咱家若是不退这一步,真惹了皇上动怒,再加上百官弹劾,咱家的下场当真只会更惨哟!”
“客氏啊、客氏!咱家早就告诉过你,处事儿小心,小心处事儿,金银财帛你多收些也就是了,那宫内的后妃、宫女、中官儿的,你没事儿总招惹他们做甚?”
“罢了罢了,终究是个没见识的妇人。这下可好,你也别怨咱家心狠,皇爷可说了,再跟你搅和在一起,咱家也要受你牵连……”
饶是魏忠贤,这等想要密裁皇帝乳母之事,他也不得不仔细考虑。
左右权衡良久,魏忠贤的目光逐渐变得凌厉,也终于下定了决心。
“李永贞,着司礼监即刻拟旨,一切就按着皇爷的意思去办。”
“许显纯,立刻拿着咱家的手令,从东厂、锦衣卫之中各调五百名番子跟力士,这边一得了手,就围了客氏的外宅;把她那个儿子、子侄的全都抓了听候发落……”
又一思量,魏忠贤继续说道:“客氏这边儿,咱家自会叫人去处置,尔等切记,此事务须保密,若走漏了半点儿风声,就是咱家,怕是也担待不起哟!”
“是!”
“遵命!”
“放心吧!九千岁!”……
得了魏忠贤命令的三人各自领命答到。
又与几个心腹商议好了个中细节,见天色不早了,众人就各自散去行事。
等众人都走了,魏忠贤端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然后自语道:“天威难测,天威难测啊!”
“罢了,罢了……良卿啊,带着你的人把皇爷跟咱家的意思都告诉客氏,她听得懂。”
“这事顺利也就罢了,事不顺,你就出手了结了这桩子事吧……”
魏忠贤话音一落,自其身后屏风处随即闪出一身着锦衣卫服饰的中年男子,他向魏忠贤拱了拱手,也不答话,就转身领命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