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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做布景,于是伸手轻轻敲了敲柜台,说:“给我一盒烟吧。”
好在这些临时加的台词也没有多少需要助演发挥的空间,老板娘赶紧拿出一盒烟和一只打火机,递到她手里。
许知然走出门去,发动了自己的车。她坐在车厢里,生疏地拆开烟盒,小心翼翼抽出一根烟来,默默吸了一口,然后呛得泪流满面。
沈幼清一直在大幕后头,目睹她最后这些临场发挥的举动,眼神不知不觉深沉起来。
他等待舞台变换出最后一个场景,然后走到村小的教室门口,坐在盛开的月季花旁边,默默从兜里掏出剩下那半根烟,手却发着颤,好半晌才打着火。
他独自一人抽完了最后那半根烟,烟蒂一点光芒闪烁。
屏幕黑去,余韵悠长。
沈幼清一把拉开道具车的车门,轻轻拍了拍还在流泪的许知然,轻声说:“许知然,谢幕了。”
——他叫的不是何慈,是许知然。
许知然猛然反应过来,红着眼睛,仰头望他。
沈幼清了然地看着她,脸上虽然还是风霜痕迹,神情却和故事中的李远截然不同起来。
他再度伸手,拍了拍她肩膀,柔声说:“谢幕了。”
许知然如梦初醒。
她缓缓从《青山》这个故事和何慈的人生里抽离出来,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他一起起身谢幕。
台下没有人惊叫,更没有人欢呼,只夹杂着一两声零星的抽泣。
许知然猛然一下回过神来:糟糕,打分的时候要到了!
她彻底出戏,忐忑不安地望着台下的三百观众和三位评委,觉得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更让她忐忑的是,凌月第一个拿过了麦克风。
许知然感觉到这位女导演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过,不由自主站直了。
许知然听到她问:“沈幼清是吗?你多少年没有演过戏了?”
开口就是犀利的问题,许知然一颗心猛地提了起来。却听沈幼清不卑不亢地回答说:“六年。”
凌月一边翻节目组给她的选手资料,一边头也不抬地说:“我记得六年前,你演的最后一部电影是《合欢树》,当时杨导盛赞你是个天生的演员。”
许知然不知道她这是在欲抑先扬,还是有什么别的意图,忍不住紧张起来。
沈幼清轻轻“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