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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砚祁顺着声音朝顾乔靠近，随后暗哑低语：“昨晚我在天上人间会所，你满意了吗。”
说罢，他扶着栏杆上楼梯。
天上人间——
他宁可去那种地方，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顾乔一阵眩晕，连带着头也如针扎般刺痛。
她连忙抱紧脑袋，想缓解那抹疼意。
薄砚祁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痛苦低吟，心底一紧：“你怎么了？”
顾乔刚要说话，鼻子突然一热，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滑落。
她有些慌乱地抬手抹去，仰头看着薄砚祁俊朗的脸庞，和无光的眼眸。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爱至骨髓的模样。
“我好像生病了。”顾乔哽声道。
她卑微地祈求能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对她的担忧。
但是没有，只有无尽的冷漠。
“别装了，没意思。”薄砚祁转过身继续上楼。
他唇角勾起一抹不耐，觉得自己刚才的愣神有些荒唐。
他是疯了才会相信那个女人说的话。
生病？不过是她又一次抗拒离婚的幌子。
就算是不治之症，明天这婚也得离！
顾乔又一次看着薄砚祁的背影，眼眶逐渐涩红。
看着掌心的鼻血，她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苍白……
第二天，正月初三。
顾乔起床出门，发现薄砚祁早已不在家。
想起昨夜说过的话，她心底浸满了苦涩。
吃了新配的药后，顾乔又开始频繁流鼻血，身上也没有太多力气，她决定去医院看看。
“特效药的副作用会比一般药要强烈，最好的办法是住院接受化疗。”一身白大褂的迟亦说道。
顾乔蜷紧手心，低声道：“谢谢医生。”
字里行间，都是对化疗的婉拒。
迟亦眉眼划过一丝怜悯：“为了保护这双眼睛，你甘愿这样忍受病痛的折磨？”
“让他重见光明，本就是我的新年愿望。”顾乔苦涩道。
迟亦语气沉重了几分：“值吗？”
“任何感情，都没法用这个字衡量。”顾乔笑了笑，不达眼底。
离开诊室，顾乔又有些眩晕，只能扶着墙慢慢走。
医院花园，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长廊上坐着。
“砚祁……”顾乔正要出声，却蓦地卡在喉咙。
薄砚祁的身侧，坐着一个模样精致的女人。
那女人小腹隆起，手指上带着一枚闪耀的戒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