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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一早就这般闲情雅致?”
苏璧禾看着两月都不曾来过她院中的冉青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想必是她弹琵琶声吵到西院的他和侧妃芳音了吧。
她半垂眼帘,语气中带着些许落寞:“弦,断了。”
冉青铉闻言,不甚在意:“七年了,早该断了。”
七年了啊……
苏璧禾眼眸一暗,冉青铉送给她这把琵琶已经七年,她嫁给他也有七年了。
口中的残留药汁的苦涩蔓延到了心中。
她分辨不出是因为药太过苦涩还是冉青铉的话才有这般感受。
冉青铉也没坐下,只是清冷的看着她:“过几日就是母妃的寿辰,你准备一首曲子。”
“若再像几月前你为本王弹奏时途中忘了谱,丢的可是整个王府的脸。”
苏璧禾听着他冷淡中夹杂着些许警告之声,心如同沉进了冰窖。
当日她并非忘了谱,而是痛到无法弹奏。
她每动一根指,全身就如同被千百万蚂蚁啃噬一般。
而她的强忍痛疾在冉青铉看来,就是矫情。
苏璧禾的沉默让冉青铉心生不满。
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神色一凛:“仔细斟酌一下你的身份。”
话毕,头也不回的离开。
房间再次陷入死寂,仿佛他从未来过。
“滴——”
晶莹的眼泪落在弦上,发出细细的颤音。
苏璧禾噙着泪,看着床间的两床缎被。
她当然知道她的身份,她是当朝仪亲王的正室王妃。
但在外人口中,她却是落魄的知府小姐,只因偶然弹得一曲琵琶被王爷看上,纳为侧妃,婚后第二年升为正妃。
曾经王爷很爱她,不然怎会力排众议娶她为妃!
可如今,只道故人心易变。
良久,等朦胧的光线照进了房间,苏璧禾才抹净脸上的残泪。
她将琵琶轻轻放在桌上,走至床边将冉青铉许久没盖过的缎被放进了柜中。
届时,指节和手臂突然开始刺痛起来。
“王妃。”
贴身婢女阿梓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药走了过来:“张大夫说这服药能缓解您的疼痛,您快喝了吧。”
苏璧禾看着阿梓乌青的下眼睑,知道她是为了偷偷给自己熬药彻夜未眠,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暖意。
偌大的王府,大概只有阿梓一人真心待她。
苏璧禾接过药,还不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