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可心里很是疼痛,她舍不得他,更觉自己配不上他。
宋肆肆有些烦躁,她起身披上斗篷,点了一盏烛火。
她拿起几日前从书房中拿来的书,欲转移注意力,而书上的一句话却让她在难挪开眼。
“人生苦短,遗憾难免,可人生来一贫如洗,死也当坦坦荡荡,而非满心牵挂……”
宋肆肆眼神微怔,不断喃声重复着,觉此话甚是在理。
她十六岁就嫁给了裴湛,此时的自己早已过花信之年。
然这半生她都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和心意,如今剩下这不过一月的日子,为何不能放肆一些?
宋肆肆合上书,眼底划过如释重负的轻松。
将书放回原处,她起身吹灭烛火,带着几丝倦意躺回床榻上。
被被褥暖意包围间,宋肆肆决定明早就去找裴湛。
巳时。
宋肆肆算着裴湛下朝了,便去到他的书房外。
可在抬手推门时,她忽然胆怯起来。
“咳咳咳……”
宋肆肆喉间一痒,忙以帕子捂着口鼻转过身去。
她紧皱着眉,神色尽是痛苦,现在每次咳嗽都似是要将她的心肺一并扯出来似的疼。
然这股疼痛倒是让她清醒了些,她昨夜已想好了,如今怎么能打退堂鼓呢。
将几欲涌上的咸腥压下后,宋肆肆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
裴湛正在看书,见她突至,略显诧异。
“五日后的祈福日,你可否陪我去?”宋肆肆温声问。
裴湛一愣,他那日有约了。
可是拒绝的话却忽地卡在了嘴里,宋肆肆那单薄的身形,还有那隐隐泛着水光的眸子,鬼使神差地让他改变了说辞:“可以。”
五日后。
宋肆肆特地打扮一番,穿了件象牙色洒花长袄,披着大红羽缎斗篷,往日的沉稳尽变成了明艳活泼。
她立在雪中,笑靥如花,远远胜过院落中那红梅。
裴湛怔怔地看着宋肆肆,眼底不觉划过一丝惊艳。
没等他反应,宋肆肆拉着他就往祈福塔去了。
街上熙熙攘攘,塔下人很多,宋肆肆紧紧攥着裴湛的手,生怕人群将他们冲散。
裴湛看着被一只温暖小手握着的掌心,心中涌上一种莫名的情绪。
挤到塔下,宋肆肆仰望着祈福塔,叫裴湛一同许愿。
她闭着双眼,双手合十,心道:天神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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