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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沈熙丰翻阅奏章的手顿了顿;“为何?可是陆宴对你不好?你同朕说,朕替你去教训他。”
沈甄心中一暖,鼻尖微酸。
她知道,这一走与皇兄便是永别。
“不是的,我只是想去静静心,也不知这一去何时回来,便想着来同皇兄说一说。”
沈甄半真半假的回着。
没有说自己命不久矣,也不想皇兄因为自己迁怒陆宴。
事到如今,都怪她自己看不开。
沈熙丰抬头看向她,眼里满是探索。
沈甄垂下眼睛,不敢与之对视。
见状,沈熙丰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也没多说,只是问:“你想好了?”
沈甄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是,想好了。”
闻言,沈熙丰听后,点了点头:“朕知道了。”
两人再没有说话,无声的静弥漫了整个大殿。
沈甄低头研墨,感受着皇兄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心里的酸涩渐渐蔓延。
终究是她任性,抛下皇兄一个人在这冷冰的宫殿。
天色逐渐暗下去,沈甄也告退离宫。
沈熙丰站在殿门口,看着撑着伞逐渐消失在皑皑白雪中的人,眼底情绪不明。
母后去世的早,他与沈甄相依为命。
他最宠这个妹妹,也希望她能一世无忧。
却没想,自己护了她这许多年,却终究不能保证给她幸福。
沈熙丰看着那飘落的雪,陷入了沉思。
指挥府。
沈甄刚回到院子,就看到了坐在屋子里的陆宴。
她的脚步顿了顿,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陆宴循声看来,眼里中情绪复杂。
他今日照常来寻沈甄,却听下人说她进宫了。
便想着在这儿等等,可不想进来后却发现,属于沈甄的衣衫、书画、绢帛都不见了。
只留下空荡荡的房间格外凄凉。
她,当真要走?
陆宴现在有些不敢确定。
良久,沈甄看着沉默的陆宴开口:“是我忘记说了,今日起你便不用过来了。”
陆宴眼神一沉:“公主这话是何意?”
“去往静心庵一事我已同陛下说过,你可放心,等三日后我拜别母后,便会自行离开。”
沈甄说着,语气甚是平静,平静到仿佛这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烛火微微。
陆宴的半边脸隐在其中,脸上的神色看不真切:“三年了,你还要